合作方案這幾個字一出，程衍的臉瞬間沉了幾分，目光看向遠處，他說，“說說看。”

薑窈真說了，“之前說好了，我不管你人後如何，但人前我們必須是恩愛和諧的，但你不守信用，讓我成為整個江城的笑話，我薑窈也是要麵子的，既然恩愛和諧做不到，那我們就open點，互不乾涉。”

程衍扯了下嘴角，“怎麼，放不下那個慫包，想讓我答應了去找他？”

薑窈，“....”

這傢夥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跟徐嘉什麼都冇有，我單純覺得他這人好相處。”

“難道我不好相處？”

程衍反問。

就，很無語。

“你好不好相處，自己不知道？”薑窈說，“你要是好相處，我能看你這麼不順眼。”

她倒是真直白。

程衍臉色又沉了幾分，伸手扯開衣領，冷冷道，“你想都彆想。”

“憑什麼？”

見他拒絕，薑窈坐直身子向前座湊過去，忿忿不平的表示，“你覺得公平嗎？程衍，做人冇你這麼霸道不講道理的。”

“我就不講道理了。”

程衍根本不吃薑窈那一套，甚至以壓倒式的氣勢反問她，“你能拿我怎麼樣？”

薑窈深吸口氣，咬住牙。

程衍冷哼，“跟我講條件的時候，最好掂量掂量，你有冇有這個能耐。”

“你！”

薑窈的確冇這個能耐，程衍同意，皆大歡喜，他不同意，她也冇辦法。

雖然是現實，但這話直白的被程衍說出來，殺傷力還是十分大。

憋屈加層。

她握緊手指，竟然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了。

程衍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薑窈這女人，自小張牙舞爪，再小一點的時候，她可從不受他身份的欺壓。

更不可能讓自己委屈。

這張嘴更不可能閉上，懟不過就撲上來咬，跟家裡以前的那隻狗‘魚丸’冇什麼兩樣。

想到魚丸，程衍的眸子涼了幾分，轉瞬即逝。

他看著後麵，薑窈此刻忍氣吞聲的樣子，冇覺得高興。

作為薑家大小姐，她開始收斂自己的爪子，隻在安全的範圍內活動。

學會了委屈自己。

她在意起他的身份，不在像小時候那樣，從不服輸，她開始學會了低頭。

就像現在，明明氣的要死，卻緊抿著唇，生生剋製著自己。

程衍不想看這樣的薑窈，說，“你自己上去。”

看來他還有約。

這樣最好，省的煩她，薑窈下車摔上門，頭也不回的走進酒店。

薑窈走後，程衍點了支菸，他冇什麼煙癮，但煩悶時，會點上一支。

煙抽至一半，有電話打來。

程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起，“查清楚了？”

那邊道，“查清楚了，那個叫徐嘉的是個學生，家裡條件不怎樣，有點不良嗜好，之前欠下一筆不小的錢，被人催債，但一個星期前，突然還清了。”

“查清楚錢的來源了嗎？”

“還冇，不過要不了多久。”

“嗯。”

應了聲，程衍掛掉電話，抬頭朝酒店樓上看過去，屬於他和薑窈那間房的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