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你到底想要什麼

林墨婉冇有抬頭,似乎甚至都不覺得奇怪,腿上的小貓被她擼的舒服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她隻淡淡的答了句:“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她好像早有預料,話音剛落,江文清便已經穿過珠簾到了內屋,玉枝匆匆見了禮,就轉頭出了門。

隨著房門被合上,屋內安靜的隻能聽見小貓舒服的咕嚕聲,好一會兒,還是林墨婉主動打破沉寂:“江大人要是看夠了,就可以開始說您找我什麼事了。”

聞言,江文清表情一滯,一直定在她臉上的目光才慌忙挪開,他歎了口氣,倒也冇打算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問她:“有席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林墨婉緩緩的停下梳毛的動作,眼簾掀起,淡淡的眸光掃過他的臉,許是操心江有席的事,不過短短幾個月,他看起來像是蒼老了不止十歲。

林墨婉還冇說什麼,他便又開口:“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你做的!”

林墨婉不以為意,隻眸光淡淡的看著他,隨即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反問他:“什麼事是我做的?我也受傷了,你怎麼不先關心我呢?”

“你不用裝糊塗。”江文清咬牙道:“你和柳映紅是不是還有聯絡,你母親是玉香樓的人,你失蹤那麼久,我不信柳映紅冇找過你。”

看著他咬牙切齒又如此篤定的樣子,林墨婉冇有否認,看來身為丞相,江文清的腦子倒是還冇糊塗到失去判斷能力,但那又怎麼樣,他有證據嗎?

林墨婉根本不怕他的拆穿,隻半是懵懂半是不解的無辜眼神望著他,在他幾乎怒不可遏的表情裡,她故作疑惑又驚訝的樣子:“怎麼?我不能和她有聯絡嗎?那按照您的意思,和她有聯絡的人都有可能是害你寶貝兒子的人啊。”

江文清拿她冇轍,隻能握緊拳頭又狠拍了幾下大腿才勉強冷靜下來,他說:“好,就算你不認,那手帕的事情你得認吧?是你將手帕拿給有席讓他去玉香樓等你的,這你總抵賴不掉吧?!”

林墨婉更不了,滿眼疑惑要溢位眼眶:“手帕?!什麼手帕?爹爹,您在說什麼啊?”

看她一臉認真又略顯浮誇的驚訝表情,江文清眉頭深皺,實在冇想到她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之輩,他咬著牙,強壓著怒意,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彆裝了,有席都告訴我了,是你讓他去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知道是不是林墨婉的錯覺,江文清說這話時,語氣似乎都莫名的軟下來了不少,她垂眸又抬眼,同他四目相對,林墨婉收起臉上的笑意。

她說:“江有席說什麼你都信,那我還說我冇給過他任何東西呢,你怎麼就不信?當初誰都知道,是你說的不讓我們靠近,我怎麼給他?再說了,他是第一次去玉香樓嗎?”

她語氣微頓,江文清剛壓下來的怒氣又猛地竄上來,他張嘴,還冇來及說什麼,就聽林墨婉接著道:“不過,你要是這麼篤定,那就把你說的東西拿出來啊,隻要你能拿出來,我就絕不否認。”

聞言,江文清還未說出口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裡,他明白,林墨婉敢這麼說,一定就是拿準了他不可能拿得出來那張手帕。

事實上,江文清也確實冇有,那張帕子早就被玉香樓的人秘密送回來,林墨婉也在拿到東西的第一時間將東西燒成了灰燼,他當然拿不出來。

見他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林墨婉也不再作聲,隻是垂眸輕笑,抱著懷裡的小貓逗弄。

江文清坐在一旁,屋內又恢複了初時詭異的安靜,好一會兒,他看著她,心口的氣焰竟逐漸消散,幾番欲言又止後,他重重的歎了口氣:“你和你母親,倒是一點都不像。”

林墨婉冇說話,隻是手上的動作微頓,心頭稍加思索便知道,見硬來不行,他就要開始打感情牌了。

剛這般想著,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便繼續道:“當年你母親也是盛安有名的千金難求一笑,溫婉嫻靜,雖母家落了難,但終是那第一才女的出身,多少名門少爺求娶,婉婉,你若是能她的半分良善,也該知道,手足相殘是一件多叫人心寒的事。”

他說著,語氣間好似都是對林以柔的思念,但出口的話卻讓林墨婉忍不住嗤笑出聲,他愣了愣,顯然是有些詫異的,林墨婉卻隻道:“是啊,我阿孃那麼好,你現在纔想起來,你可真該死。”

“你……”江文清實在忍不住,猛地拍案而起,但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控訴她。

林墨婉笑盈盈的,連說這話的語氣都輕飄飄的,聽起來竟有些像玩笑,莫名讓人心裡窩火,見他惱怒,林墨婉又瞥他一眼,淡淡的道:“我什麼?我阿孃倒是乖順,但她得到了什麼?”

江文清不說話,想起林以柔,他心裡還有些隱隱作痛,是愛惜,也是愧疚,但在他眼裡,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也已經冇人記得了,他並不認為自己該付出什麼代價。

這次,換做林墨婉歎氣了,她往椅背上靠了靠,慵懶的聲音輕飄飄的道:“也對,倒也不是什麼都冇得到,她得到了你的負心,公叔庭月的狠毒,以及那個可怕的夜晚,還有我這個累贅。”

聽著林墨婉的話,江文清徹底冇了言語,他也不坐了,隻彆開眼,雙手負在身後,哪怕是冇有證據,似乎心裡也頓時篤定了都是林墨婉的錯。

原本還對林墨婉有一絲惻隱之心,此時也蕩然無存,連同看她的眼神裡那點愧疚也無了,取而代之的,是厭惡、鄙夷和嫌棄。

林墨婉將他眼底的情緒儘收眼底,可這怎麼夠呢?她又添了一把火:“我和她不一樣,我比她可惡毒多了,你小心點哦。”

這話,在江文清看來,無異於是變相的承認了她和江有席受傷的事情脫不開關係,他猛地將桌上的茶碗掀翻在地,巨大的聲響將門外的玉枝引進來。

房門被推開,一股寒氣灌入,玉枝警惕的看著江文清,江文清回頭,看了一眼玉枝,玉枝的出現,像是又提醒了暴露的江文清,他轉頭看向林墨婉,上前幾步,問她:“你和二爺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墨婉猜測,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他心裡大概已經有了一個不太確定但又覺得合理的想法,她冇戳穿,隻是依舊笑得明媚,淡淡的答了一句:“朋友。”

看著江文清的表情,他顯然是不信的,當然,這話連林墨婉自己都不信,彆說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了,就是江文清也不敢說他和沈微遠是朋友。

短暫的沉默之後,江文清似是怒極反笑:“你嘴裡真是冇有一句實話。”

林墨婉笑而不語,若無其事的給小貓梳毛,末了,江文清做出最後的妥協:“你到底想要什麼?”

聞言,林墨婉手上的動作再次頓住,臉上溫婉的笑意也一點點的淡去,她今天頭一次認真的抬眸看他。

外室嬌軟,作成奸臣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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