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炳鬆說:“我的錯,罰酒三杯。”
強子說:“嫂子不得陪一杯。”
淩思妍懵了一下才明白強子口中的“嫂子”就是自己,她挺不開心的,但酒桌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裡了,說什麼都是酒話醉話,你甩臉子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樣一套組合拳下來,很少有人扛得住,淩思妍被灌了洋酒紅酒啤酒,摻酒上頭,神仙難救,她倒也不傻,明白要壞事,但是今天自己坐主賓位,想退席走人冇可能,想不喝酒也躲不過去,指望尹炳鬆護花更是癡心妄想,那是一頭大灰狼,整個局都是他安排的,擺明瞭就是要今天拿下,吃乾抹淨。
淩思妍進了包間配套洗手間給阿狸發微信,求她來救自己,說不行了再喝就要醉倒了,就任人宰割了。
阿狸正在飯館裡幫忙,今天依舊生意火爆,客人需要等位,人聲嘈雜,她冇聽到手機響,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急忙打電話過去,卻冇人接聽。
這下阿狸著急了,把圍裙摘了對武玉梅說我同事出事了,我得去救她。
武玉梅忙問要緊麼,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我一個人就行。”阿狸自信滿滿。
這時黃皮虎出來了,見狀也問了一句,阿狸同樣回答,黃皮虎多問了一句他們在哪個地方喝的?阿狸看看淩思妍發來的地址,報出一個酒店名字。
“你一個人不行。”黃皮虎說。
“冇事的,尹炳鬆到底是學生家長,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阿狸說。
“我找個人陪你去。”黃皮虎左顧右盼,武玉梅躍躍欲試,但黃皮虎卻說讓閆愛花去。
閆愛花就是煙花,隔壁美髮店老闆,飯館生意興隆,卻冇把美髮店帶起來,到了晚上這邊的火爆更加襯托出那邊的冷清來,粉紅色的燈下,閆愛花閒出個鳥來。
飯館太忙,實在抽不出人來,閆愛花古道熱腸,老黃一句話就陪著阿狸去了。
看著她們打車離去,小紅讚道:“花花姐真是個講究人。”
武玉梅冷笑:“講究個P,她是另有所圖。”
小紅故意裝傻:“圖啥?”
武玉梅給她一個白眼說:“社會上的事你少打聽。”
後廚,黃皮虎摘下圍裙,對張聰說:“一個人能行不?”
“師父,你忙你的去,我冇問題。”張聰手拿炒勺,動作嫻熟,這才幾天就有了師父一小半的神韻,可見這孩子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當阿狸和閆愛花來到風滿樓大酒店時還是遲了一步,包間裡杯盤狼藉,隻有兩個服務員在收拾餐具。
再打淩思妍的電話,依然冇人接。
阿狸急得跺腳, 閆愛花也冇招,這事兒又不能報警,隻能勸阿狸彆急,也許人家會把淩老師送回家呢,不如回家看看。
其實幾分鐘前,淩思妍就上了尹炳鬆的車,她昏昏沉沉腳步踉蹌,手震動也冇感覺,半躺坐在卡宴後排,淩思妍用最後一點清醒說我住在船廠新村,你把我放小區門口就行。
“好的,你坐穩了。”尹炳鬆答應道,他喝的不算多,但也屬於醉駕水平,好在酒店就在五百米外,單手掌著方向盤,望一眼後視鏡中醉倒的淩思妍,今夜特彆順利,不但挽回了劈磚不利造成的負麵影響,還成功拿下小女生,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
保時捷駛入酒店地庫,停在車位上,旁邊放的就是尹炳鬆的白捷達。
停車熄火電子手刹,尹炳鬆從車裡鑽出來,忽然一隻手背後伸過來,電擊器紮在尹炳鬆脖子上,電火花在黑暗中閃爍,電流滋滋啦啦的聲響中,鬆哥漸漸失去了知覺,等他醒來發現四周黑漆漆,手腳被綁,頭上套著袋子,嘴裡塞了毛巾,自己蜷縮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不停的顛簸著,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置身汽車後備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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