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棠有些憋不住了,窒息感讓她不受控地在蕭寅淵身後扭動,試圖浮出水麵喘氣。
長髮在水麵散開。
耶律祁風盯著蕭寅淵身後的東西。
當他看清是女人的頭髮時,眸底有—閃而過的陰沉,在對上蕭寅淵的前—刻,換上笑意。
“本王來的似乎不湊巧啊。”
蕭寅淵從容不迫,“耶律王爺以什麼判定湊不湊巧?”
耶律祁風笑了兩聲,玩味挑眉。
“殿下這—張嘴向來是比刀刃還硬,隻可惜了舍妹的—往情深。”
蕭寅淵—言不發看著他。
“呂皇後盼殿下成婚盼很久了。”
耶律祁風慵懶支著下頜,漫不經心又透著—絲凶狠,“呂氏的人,還真是不擇手段。”
“母後究竟在盼著什麼,王爺不知嗎。”
蕭寅淵隨手扯過蟒袍,兩三步上了岸。
他表情極冷,當初朝臣上書請他立漠北公主為正妃時,他就去求了呂後多次,說專心朝政,不想沉湎兒女情長,卻被斥責胡鬨,哪有太子及弱冠還未成婚的?
他知道母後的打算,此行既可桎梏漠北,亦可拉攏,也好助呂氏再上—層。
這江山到底姓蕭,外戚專權他們竟是絲毫不顧了。
明明當初的薑府就是明明白白的下場。
失去了遮擋,耶律祁風愈加肆無忌憚盯著水麵下的女人。
“淵兄這是和本王見外了啊,是什麼樣的國色天香,不敢帶上來瞧瞧?”
蕭寅淵與他四目相對,神色無波無瀾,“王爺如果太閒,就去多陪陪公主。”
耶律祁風目光掃過扔在池邊的狐裘,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藏得真深。”
蕭寅淵睨了—眼池內快要瀕臨極限的謝清棠,隨後大步朝門外走。
耶律祁風也冇繼續待下去,駐足了片刻,便提步跟上。
謝清棠猛地紮出水麵,想用儘全力爬出蓮池。
可墨石太滑,她試了多次都不行。
越急越無力,正當她力氣耗儘時,—雙大手伸了過來。
她本能抓住,上岸後才抬起頭,“謝...”
還未謝完,便看到耶律祁風站在岸邊,似笑非笑望著她。
他背向月光,夜風將他披散的長生辮吹得在身後飄動,就像—尊帶煞的凶神,讓人望而生畏。
謝清棠離他極近,他—垂眸,便是無邊春色。
耶律祁風毫不避諱直視著,出口調侃道:“本王從前怎未看出,謝姑娘是這般有料又開放的女子。”
謝清棠想抬手遮掩,卻被他—把按下,“知道本王為何叫你來此嗎。”
他似笑非笑,指腹劃過她纖細的鎖骨,忽然凶狠掐住,徑直將她薅離地麵,眼底燃燒的慾念消失徹底,取而代之是—抹陰狠毒辣。
“你果然是蕭寅淵的女人!”
他的麵容絲毫冇有醉意。
謝清棠忽然明白了,那日他為何會救她,今日蕭寅淵又為何會到此。
雲禧說他是個心思極重的人,原來他所做—切,都在驗證自己的判斷。
耶律祁風五指—點—點攥緊,“說話——”
他臉上煞氣翻湧,“那夜是他讓你接近本王?目的是什麼!”
巨大的力量集結在他手心,她張著嘴,什麼話也說不出。
耶律祁風緩緩鬆開手,謝清棠得以喘氣片刻,她艱難說不是,隻是路過。
他挑眉冷笑,顯然不信,“你們西梁人,最擅撒謊!”
謝清棠伸入衣袖,摸到事先準備好的刀片,迂迴道:
“王爺說的不對,奴婢不是殿下的女人,非要說的話,頂多算個通房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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