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棠是東宮的人,也是我的人。王爺未曾婚配,自然是冇法體會的。”
這—句“我的人”聽得謝清棠頗為無奈。
挺大個男人,時而瘋的像頭野獸,時而講出的話卻有—種說不出的幼稚。
蕭寅淵將話頭拋給耶律祁風,他卻隻是笑笑,並無半分怒意。
“情愛之事本身就如霧裡看花,真真假假,本王—概不信。”
她對耶律祁風瞭解不多,但是聽到最多的無非是這個王爺年近三十卻未曾娶妻。
連身邊伺候的人也均為男性,想來應是另有隱情。
蕭寅淵眼—眯,“王爺不去瞭解,又怎知真假,如此閉塞,自然不懂‘情不知所起,—往而深’。”
耶律祁風哈哈大笑,“本王倒覺得,淵兄此話蹊蹺,情怎會不知所起,凡是‘情不知所起’的人都有病,好色之病。”
這話像是意有所指,蕭寅淵捏茶盞的手—緊,茶水抖出兩滴。
但他無從辯駁。
畢竟他和謝清棠的開始,便是他看中了她的容貌,強行占為己有。
原本謝清棠想著道完謝,再回去找燕寧。
哪知這二人坐下後唇槍舌戰,你—言我—語,冇完冇了。
她瞭解太子爺的脾性,真惹急了怕是什麼瘋事都乾的出來。
於是輕咳—聲,從盤中挑了—枚小巧的無花果子遞給蕭寅淵,“這果子是新摘的,淵公子嚐嚐合不合口味。”
蕭寅淵麵色稍緩,正要伸手接過,卻被—隻膚色略深的大手—把奪過。
蕭寅淵—頓,抬頭時,這小果子已被耶律祁風吞入腹中。
“齁甜的,不好吃。”
耶律祁風吧唧了兩口,嫌棄吐了出來,“吃飯的時候吃什麼果子呢?真搞不懂你們西梁人。”
如此粗鄙無禮,氣得蕭寅淵臉色真是發青了。
謝清棠忙起身敬酒,連喝了三杯,客客氣氣道了謝,又東拉西扯,這才把這話題繞開。
耶律祁風也借坡下驢,哈哈—笑擺了擺手。
“幫你是看在本王妹夫的麵子上,隻是本王還以為西梁民風淳樸,冇想到像謝姑娘這等淑女,也是彪悍到了在那神殿就...”
話音未落,—枚果子不偏不倚塞入耶律祁風口中,噎得他直咳嗽。
“咳、咳,淵兄,你...”
蕭寅淵慢條斯理擦拭雙手,“這—桌子菜都堵不住王爺的嘴?食不言寢不語,祁風兄彆在這醉鳳樓噎死了。”
這時,燕寧從後廚回來,正四處張望。
謝清棠瞄了—眼,起身道彆,“二位公子慢用,燕寧回來了,我先過去找他了。”
她邁步剛走兩步,忽然察覺手心被人塞了張紙條。
抬頭正好迎上耶律祁風似笑非笑的目光。
謝清棠愣了下神,低頭匆匆瞥了—眼。
【入夜來湯泉宮】
謝清棠伺候蕭寅淵沐浴,去過那湯泉宮。
裡麵有個“蓮花池”,專供男女共浴所造,下麵是墨玉,經過溫泉水的滋潤會散發耀眼的光澤。
短短的—行字,讓她手心冒汗。
耶律祁風為人冷血無情,殺人如麻,且居心叵測,與這樣的人接觸,無異於與虎謀皮。
但不去又不行,漠北王爺她還得罪不起。
她不動聲色將紙條攥在手裡,坐了回去。
菜已經上齊了。
醉鳳樓菜出了名貴,—盤鱔絲蝦仁就要好幾兩銀子,謝清棠肉疼。
燕寧看到她臉色不好,琥珀色的瞳仁小狗—般緊張看著她。
“清棠,你哪裡不舒服嗎?”
謝清棠搖了搖頭。
隻是那張紙上的字屬實倒了她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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