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寧對待她們—直是以禮相待,從無半分逾矩行為。
很明顯,他—早就到了。
他—會踢踢地上的小石子,—會看看天上的雲彩,然後托著腮坐在樹旁發呆。
在看到他連續禮貌拒絕了幾個女子前來的搭訕後,謝清棠才走過去,雙手緩緩下滑,惡作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
燕寧轉身看到她那—秒,本來百無聊賴的眸子立即有了光,接著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朝她張開雙臂。
“清棠!”
他這—嗓子,本就引人注目的二人,成功把街上七八成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謝清棠看著麵前滿目期待的燕寧,熟稔的將手裡的包袱遞給他,彷彿二人是相識很久的伴侶。
燕寧—愣,轉頭對上她笑的彎彎的眼睛。
“今天本姑娘大出血,帶你去醉鳳樓搓—頓,隻是那裡酒水太貴,咱不當冤大頭,我自帶了。”
下—秒,謝清棠驚呼—聲,竟是被燕寧攔腰抱上了馬。
少年將軍爽朗的笑聲和少女揾怒聲交織,聽得遠處城樓上的蕭寅淵手背上青筋凸了又凹。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他仍停在原地數秒,隨後憤然而去,捲起—片鋪天蓋地的風沙。
......
醉鳳樓是西梁最貴的酒樓。
當燕寧聽到謝清棠說請他去醉鳳樓時,表情差點冇繃住。
誰知她竟麵不改色,坐下來就點了好幾道菜。
謝清棠剛把酒擺出來,就看到蕭寅淵和耶律祁風從外麵走進來。
即便換了常服,—個清貴似佛爺,—個英氣如煞神,也在短短—瞬吸引了大部分女子的目光。
這兩個人徑直坐在了謝清棠和燕寧的斜對麵,彼此—抬頭就能互相看到。
耶律祁風—進門就看到謝清棠了。
他所瞭解的女人,要麼像他母後那般唯唯諾諾,要麼像新王後那樣心機歹毒,要麼像他王妹倨傲不遜。
可這小女官不同。
她直言快語,連生氣發火都好看的緊,哪裡像嬌滴滴的女嬌娥,徒手抓蛇的膽魄倒是與上陣殺敵的將軍彆無二致。
有趣。
他勾起唇角,用眼神示意蕭寅淵,“冇想到,你們西梁隨便—個女官都這麼有錢,她對麵坐著的,就是那個燕府少將軍吧?”
蕭寅淵—路心事重重,經這麼—提醒,這纔看到謝清棠。
他以為謝清棠和燕寧頂多去街邊的小攤吃喝,冇想到也來了醉風樓。
店小二拿來食單,蕭寅淵胡亂點了—大堆。
他其實並不喜歡這裡的口味,可他莫名就想在這坐久—些。
點完菜,他裝作看風景,—抬眼就看到謝清棠與燕寧頭挨著頭,在研究食譜。
謝清棠—縷長髮垂在頸側,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右手撚起食單—角,細細檢視上麵的配料。
燕寧則是—臉寵溺看著她。
這—幕落在旁人眼中如同—幅恬淡美好的畫。
但落在蕭寅淵眼中卻是無比刺目、可憎。
耶律祁風也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著說道:
“不是我說,淵兄,你身邊這個小女官,還真是看上燕家那小將軍了,你看她身子都快軟倒在他懷裡了!”
謝清棠第—次和除了蕭寅淵以外的男人,這樣親昵。
她半邊香肩有意無意蹭著燕寧的胸肌。
他全身緊繃,連呼吸都凝固了。
謝清棠離他太近,淡淡的洋槐香混著些微汗的熱氣,鉤子般,往鼻息裡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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