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蕭寅淵怎麼也想不通。

從前那般討好的女人,如今怎麼就變樣了!

是為了那個燕寧?

還是因為他要成婚了?

不,她隻愛金銀,自己成不成婚和她有什麼關係?

一定是她喜新厭舊!

既如此,他要毀了她心悅之人...

這念頭剛冒出來,蕭寅淵自己都驚了一瞬。

燕家滿門忠烈,燕寧更是立下無數軍功,風頭正盛。

他怎能為一個區區女人,誅殺有功之臣?

太荒謬了...

一定是被謝清棠的反常行為,折騰魔怔了!

“還有事嗎?冇事出去。”

蕭寅淵橫了他一眼,無差彆攻擊。

申忠身子一抖,下意識就要跪下。

他是伺候著蕭寅淵長大的。

蕭寅淵生母戚妃因被誣陷與人通姦,呂後下令處死。

後因呂後不喜戚妃,他從小被養在冷宮,受儘白眼。

直到呂後一直無所出,這才過繼蕭寅淵為嗣子。

呂皇後喜歡什麼,他便做什麼,絕不違拗半分。

直到老皇帝病重,蕭寅淵入主東宮,他的殺伐果斷漸漸嶄露頭角。

朝中大臣,適才慢慢的有了忌憚。

“奴才告退...”

門被關上。

蕭寅淵走到桌案前,拆開紙團,又揉皺,走到朱窗前,站著吹風。

“阿嚏。”他打了個噴嚏。

可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

還亮著光的明玉軒。

蕭寅淵摩挲掌心的玉佩。

腦海中,揮之不去,是纖瘦一個人,凍得全身顫抖,扒在船邊,乞求他救她的畫麵。

她攥他衣袖的手那樣緊。

好像唯有他是她此生唯一的天光。

可如今。

有什麼東西變了,到底是什麼呢?

蕭寅淵索性不想了。

他坐回榻上,腹部一團火卻怎樣也下不去。

一閉眼皆是謝清棠被他欺負喘息的畫麵。

他熄了蠟燭,煩躁的解開了玉帶...

謝清棠回到房間,脫下宮裝,一頭紮進浴桶。

溫熱的水,冇過頭頂,帶來長久窒息。

蕭寅淵那方麵很凶。

冇滿足。

一定會用其他方式瀉火。

華陽宮的燭光,怕是會燃一整夜吧?

閉上眼,不自控的,出現交織畫麵。

被蕭寅淵親吻過得地方,像是被蛆爬過。

噁心至極。

她搓了很久。

久到熱水冷卻,皮膚通紅。

蕭寅淵留下的灼熱,依舊揮之不去。

踏出浴桶,隨手披上衣衫。

謝清棠心口悶痛。

連走到榻上的幾步路都提不起力。

甚至失望到脖頸上的齒痕都不那麼痛了。

明明白白的階級差距,讓蕭寅淵對於她的如履薄冰,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她從懷裡摸出那一百兩銀票,自己湊了七百兩,總歸是在期限內籌夠了數額。

阿瑄有救了!

窗外閃過電光,謝清棠撩起薄被矇住頭,身子止不住顫抖。

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

身為尚書府二小姐的薑今意,親眼看見薑家滿門被屠。

父親母親和長姐俱都慘死在府邸,隻有她和幼弟躲在糞桶裡,逃過一劫。

那年她九歲,薑瑄還隻是個咿呀學語的孩童。

那些持刀士兵猙獰的臉,阿姐淒慘的叫喊,永遠定格在她記憶中。

隻一夜,她從朱門貴女淪為下賤船妓。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謝清棠遇到了蕭寅淵,是他救她出火坑。

她也曾幻想通過蕭寅淵之手,查清當年真相。

她絕不相信,清廉正直的父親,會與逆黨勾結。

可蕭寅淵,自始至終,從未真正掌權。

他也僅是那呂後掌心,一隻任其擺佈的傀儡。

即便日後榮登九五。

通房船孃軟腰酥,瘋批太子榻上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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