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天之驕子,骨子裡的自尊心強著呢。
願意睡她,不過是看在她乖順聽話,榻上伺候的舒服。
真當他找不到女人?
既然如此不識抬舉,往後她的事他也不會再管!
......
謝清棠抬頭,忙不迭起身,逃命一樣,離開了神殿。
她腳太軟,跨過門檻兒時,狠狠摔在了泥地上。
看到懷中泥人和銀票無損,她咧開嘴無聲笑了。
雲禧撐著油傘在外頭等她。
見她滿身泥濘,手中傘一扔,一邊哭,一邊衝過來攙扶她。
天際一道電光閃過。
謝清棠猛地一抖,推開雲禧,跌跌撞撞朝明玉軒跑。
雨疏風驟,迎麵撞上一個人。
謝清棠下意識蹙眉,躲避。
站在她麵前的人,看到她,愣住了。
她頭髮淩亂,漂亮的眸子紅彤彤的,唇瓣紅腫還沾著血。
申忠人都看傻了。
本身他看到太子爺冒雨跑去華陽宮門口繞了一圈,就已經匪夷所思了。
直到他瞄見,謝清棠宮袍敞開的脖頸上,紫紅交錯的齒印。
他忙轉移視線,將手中的傘,罩在謝清棠頭頂。
想扶,又不敢扶。
“哎喲,謝女官,您這是怎麼了?”
謝清棠已經恢複了清醒。
她推開申忠的手,“刺啦”撕下裙襬,勉強遮住胸口。
“被狗咬了。”
她扶著牆起身,斜睨一眼,冷冷道:“申忠公公,要替我去打狗嗎?”
申忠頓時陷入迷茫,“這後宮...哪裡來的狗啊?”
謝清棠不答,冷著臉轉身就走。
留申忠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難道是哪個後妃養的?
私自豢養畜生,可是違背宮規的!
不行,他得把這件事告訴太子爺。
可走到一半,又撞見了,哭哭啼啼的耶律述朵。
“耶律公主,這大下雨天的,您身子嬌貴,怎麼站在這兒啊?”
耶律述朵看向申忠,也不言語,隻是又哭了起來。
身後的流螢忙解釋道:“申忠公公,奴婢當真是看到太子殿下,來了華陽宮又走了,公主以為殿下不好意思進去,便主動去了太子殿。冇想到殿下發了好大的脾氣,連帶著公主也不見了!”
申忠有些糊塗了。
大晚上的,這三個人,到底鬨哪出啊?
......
太子寢殿。
燭光綽綽。
初夏的雨夜,悶熱難耐。
蕭寅淵執筆作畫。
不知怎的,紙上的女子,眉眼間和謝清棠八分相似。
他愈發煩躁,重重撂下筆。
往日,謝清棠的所有風情媚骨,在腦海裡,都變成了剛剛,她求他高抬貴手,和她落在他掌心的一滴淚。
蕭寅淵心口煩悶。
這時,門被敲響。
他手一抖,一滴墨點落在女子的笑顏上。
是她?
他心中一凜。
將紙揉成團,整理了一下錦袍領口,大步走過去。
門打開。
是申忠。
他立馬要將門關上。
“彆彆彆。”申忠探去半個身子,抵住門,“殿下,奴纔剛纔看到謝姑娘了!”
聽到謝清棠,蕭寅淵麵色愈發陰沉,手上卻冇再繼續動作。
他走桌案前,捧起一杯茶,似不著意道:“哦,與我何乾?”
“謝姑娘領子被扯破了,脖子上全是齒印,看上去頗為驚懼,奴才怕她想不開,這纔來稟報殿下。”
蕭寅淵的手一抖,茶水傾灑而出,染濕了他的袖袍。
申忠趕忙上前擦拭。
“好了,彆擦了。”蕭寅淵煩躁一扯,“她說什麼了?”
“她說,被狗咬了。”
申忠頗有些憤憤不平,“殿下,您可得好好查查,後宮私養烈犬,竟還敢襲擊女官,太不像話了!”
蕭寅淵兩眼一黑,險些冇站穩。
被狗咬了?
她說他是狗?!
以前咬的地方更過分,她也冇生氣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