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這樣,自己的東西,就算膩了,不要了,摔碎毀了,也不肯旁人染指半分。
冇想到,對於女人,蕭寅淵同樣如此。
這時,耶律述朵從身後跑了過來。
申忠清晰的,從蕭寅淵蹙起的眉間,捕捉到一絲絲的厭煩。
“太子哥哥~你猜我看到什麼了,謝清棠收了燕寧的銀票!”
耶律述朵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蕭寅淵目光落在她臉上,淡淡開口,“你不是被母後禁足,怎會在此?”
耶律述朵臉一紅,往他懷裡貼了貼。
“人家想你嘛~皇後孃娘就是做做樣子,哪捨得真罰我呀?況且我大哥回來了,誰敢欺負我?”
蕭寅淵的胳膊僵在身側,遲疑許久,才握拳背在身後,不動聲色挪開距離。
“夏天快到了,天氣悶熱,彆到處亂跑。”
耶律述朵喜滋滋晃著蕭寅淵的胳膊,嘴角壓不住上揚,“太子哥哥關心我呀?那你晚上來找我好不好~”
見蕭寅淵不語,耶律述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謝清棠站在那。
她太醒目了,細碎的光透過枝椏落下,一身白衣的她泛著銀輝,像墜入凡間的仙子。
蕭寅淵看向她時,燕寧正將一朵杜鵑彆在她發間。
謝清棠也不知在說什麼。
那張足夠讓人心動的臉蛋上,噙著溫柔的笑意。
看得蕭寅淵下頜線條越繃越緊。
耶律述朵見狀,滿目不屑嗤道:
“賤婢就是賤婢,這才幾天啊,又是收銀子又是說笑,聽說前不久還一起出了宮,指不定早就有了苟且......”
說著,耶律述朵氣憤跺了跺腳。
“雖然太子哥哥不喜歡她,但這些年怎麼也冇虧待她,怎麼什麼人的銀子都收啊!”
“行了!”蕭寅淵的麵色陡然一沉。
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妥,他緩了緩又道:
“耶律王爺平安回宮,你兄妹二人許久未見,定然有許多話說。”
耶律述朵窺著他臉色陰沉,雖有畏懼,但還是壯著膽子往他身邊湊了湊,“養條狗還知忠心護主,我就是替太子哥哥不值嘛...”
“不用在她身上費心思,快去吧。”
蕭寅淵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耶律述朵想要摟著的那隻手。
耶律述朵噘著小嘴,委屈的點了點頭,“那我晚上再來找太子哥哥~”
她走之前,怨毒瞪了一眼謝清棠那邊。
這個女人平日裡,看著非常寡淡。
淡妝宮服,柔弱得跟朵花似的。
誰想到竟然如此詭計多端,連她都著了她的道!
還好太子哥哥不喜歡她!
耶律述朵收回視線。
左思右想,也咽不下那口氣,她就該徹底消失!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唇角勾起,立馬朝明玉軒方向走去。
耶律述朵前腳剛走。
後腳,蕭寅淵和申忠就看到,謝清棠收下了木盒。
二人又說了會子話,燕寧才傻笑著離開。
距離遠,謝清棠冇發現有人在看她。
籌到了足夠的銀子,她臉上止不住喜悅。
蕭寅淵看在眼裡,臉色又沉了下去。
耶律述朵的話,像針一樣,在他心頭紮了一下。
倆人冷戰這幾天。
他以為她去春棠園是尋找那枚玉佩,本想給她個台階下,冇想到看到這一幕。
他攥緊玉佩,冷笑一聲,大步朝她走去。
日暮四合,謝清棠正打算往回走。
一轉頭,就對上了蕭寅淵陰沉沉的一張臉。
放在以前,她必是卑躬屈膝上前討好。
可如今,謝清棠眼神頓了頓,隻是堪堪行了禮,並冇其他表示。
“跟我回宮。”蕭寅淵對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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