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棠一怔,想到呂皇後那番警告,不動聲色往後挪了挪,“奴婢塗了些脂粉,若殿下不喜歡...”
蕭寅淵修長的手臂搭在椅子邊,放下奏摺,望著她,“過來。”
謝清棠猶豫再三,還是聽了他的話,慢慢將臉湊過去。
她剛沐浴過,發間散著淡淡棠花香,沁人心脾。
不知不覺,她越來越近。
紅的唇,白的齒,微微顫栗的唇瓣,溫軟馨甜的氣息。
蕭寅淵的眼眸一點點暗沉下去,情不自禁抬起手,輕擦她唇上的口脂,曖昧地問,“怎麼想起來上妝了?”
謝清棠心中一凜,隻怕他察覺什麼,低下頭道:“奴婢代表著殿下的顏麵...隻是不想丟殿下的臉。”
為了他的顏麵?
蕭寅淵臉上仍還是那樣一副淡漠的神情,隻是唇角微不可聞地翹了翹,低頭輕咬了下她鼻尖。
“今夜留下。”
謝清棠清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呂皇後方纔警告過她,若是再被人看到......
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謝清棠這樣思量著,抬眼看他,軟聲軟氣道:“殿下婚期將近,應當多陪陪耶律公主,奴婢先...”
她先撤了。
蕭寅淵不說話盯著她。
這個女人可恨得很,變起臉來比誰都快。
上一秒還說是為了他的顏麵,這一秒竟把他往彆的女人榻上趕。
偏生他還挑不出錯來。
蕭寅淵恨得牙癢癢,故意拽過她的手,擺動腰身重重撞了她一下,“閉嘴。”
謝清棠疼的蹙眉,卻不等悶哼出聲,就被扔在龍榻上。
朱窗被垂簾遮住,微微有風灌進來。
他一言不發,抬手扯開謝清棠的宮袍,懲罰似地在她鎖骨下咬了一口。
那還冇好全的牙印上,又填了一枚新的。
“殿下...”
她疼的蜷了起來,咬著唇看他,看他一路遊走,沿下...
就在這時,申忠的聲音隔著一扇木門傳來。
“殿下,一個小宮女托奴纔給謝姑娘帶個口信,說姑娘母家人在宮門外等著,想見您。”
蘭娘?
那就是阿瑄也來了?
謝清棠猛地抬頭,不偏不倚正磕在蕭寅淵下巴上。
他吃痛退了一步,謝清棠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給他揉了揉。
蕭寅淵一把扼住她腕子,咬牙切齒,“謝清棠,你故意的是吧?”
謝清棠忍笑搖頭,唯怕張口破音。
片刻才緩下來道:“殿下,奴婢養母前來,怕是有急事,可否放奴婢先去?”
他似是被她撞得無語,索性不理她,隻是沉著臉坐著。
謝清棠見他不說話,便以為他允了,不想路過蕭寅淵身邊時,被一把扯住了胳膊。
她一愣,還冇來得及反應,人就被摁到了桌案上。
筆墨紙硯散落一地。
蕭寅淵用手臂囚住她,垂簾看她,貼耳啞聲說道:
“惹了火就想走?”
她不自覺攥緊掌心,“殿下想如何?”
他雙掌托起她,沿著方纔的軌跡一路向上,最終停在她唇邊。
二人四目相對,他笑一聲。
“你可以去,不過,總得留下點什麼。”
謝清棠睫羽顫了顫,臉頰緋紅,眼波瀲灩。
她猶豫了一下,閉上眼,忍著羞赧朝他臉上湊去。
他有意報複,瞧她靠近,竟故意挺直了身子,謝清棠一吻便落在了他喉結上。
她一愣,不懂蕭寅淵又在發什麼瘋。
他麵上全無了往日的冷漠陰鷙,眼角眉梢俱都含著笑意,薄唇卻不肯彎起,故作嚴肅道:
“謝姑姑就這點誠意嗎。”
偏申忠還在門外候著,裡頭的動靜是一清二楚。
謝清棠又羞又惱,恨不得給他某處來一口。
這般想著,她竟也那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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