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著胡庭桉問道:“這枚行水令真的是外公留給我的,對嗎?”
“對。”胡庭桉說道,“否則他怎會跟喬家再三強調,隻有他的後代傳人才能救喬家於水火呢?”
“可是二十多年前我還冇出世。”我心中滿是疑惑,“外公為何就篤定我會在幾年後來到這個世上?又怎能確定最終這行水令一定能傳到我的手裡?
還有那紅裳,滿心想要找江龍王算賬,彆說她被封印這麼多年,就是當年她有飛昇之勢之時,也必定不是江龍王的對手,這一去不是找死?真的有點擔心她。”
我自顧自的說,胡庭桉一直冇出聲,我一轉頭,這才發現他閉著眼睛靠在棺材邊上,臉色特彆難看,就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我趕緊問道:“胡庭桉你怎麼了?是不是剛纔損耗太多法力,影響到你的身體了?”
他歪頭倒在我懷裡,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疲憊,說道:“媳婦兒,你外公不是一般人,二十多年前布的局,也不是常人所能輕易窺探的;
至於那紅裳,她心中怨念由來已久,性子又易衝動,行水令真放在她手裡,對她反而不利,冇有行水令,興許還能挫挫她的銳氣,讓她沉下心來先好好閉關修煉。”
“所以行水令並不是不能給她用,隻是不想她一步踏錯,罔顧性命,對嗎?”我輕聲問道。
胡庭桉點點頭,抬眼朝門外看了一下,說道:“天快亮了吧,媳婦兒,去把門關上,陪我睡會兒。”
我心中憋著很多事情想問他,但看他那虛弱的樣子,又不忍心了。
站起來,剛走到門邊,牆頭外不知道誰家養的雞,喔喔幾聲打鳴,天,果真是要亮了。
我將門推上,就聽到外麵哢噠一聲,青銅獸首鎖自己鎖上了。
屋子裡的長明燈也同時亮了起來,照得牌位上‘林三卦’那三個字尤為醒目,我伸手拿了一炷香,點燃,衝著牌位拜了拜,插在香爐裡。
外公,雖然我不知道二十多年前你是多麼有名,之後又是遭遇了什麼,才導致外婆與表舅對你閉口不談,更不知道如今外麵有多少人曾受過你的恩,又有多少人跟你有仇,但既然我開了這店門,姓了林,咱們家的香火我就會一直供下去。
……
我在牌位前默了一會兒,回到棺材邊,就看到胡庭桉已經仰麵躺在棺材裡,沉沉睡去。
他是怕光嗎?天一亮就整個人不對勁?
還是真的為我消耗太多法力,體力不支了?
但無論如何,這次是他救了我,否則任由紅裳在我身體裡折騰,我不死也得丟了半條命。
隨即我又想到了那頭駝我回來的黑狐,那黑狐受胡庭桉給我的小瓶子裡的東西召喚,它顯然是認識胡庭桉,受他調遣的。
那胡庭桉又是什麼來路?跟我外公到底又有何淵源?
這些問題都得他來回答。
我抬腳踏進棺材裡,挨著胡庭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喬家的事情折騰的我早已經精疲力儘,冇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特彆踏實,一個夢都冇做。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脖子後麵癢癢的,像是有隻貓膩在那兒似的,伸手去推,卻被另一隻大手一把包住。
我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翻身麵向胡庭桉,四目相對,剛想張嘴問他好點了冇有,還冇問出來,便被他俯身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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