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過那仆役遞來的聖筊,白陽雖然一頓後怕但還是打算做完現形儀式,畢竟隻有隻有這樣才能讓剛剛很有可能就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那妖邪現形,然後交給那老頭解決。
收起聖筊,拿起桌上的法器,左手桃木劍,右手陰陽八卦鏡,腳下踏著七步一次來回的禹步。
嘴裡通靈語唸唸有詞:“真人曾有令,立法以度人。
滴血以為誓,普救諸皇民。
強邪並頑祟,憑誓現真形。”
隨著劍花舞動,白陽拿著陰陽八卦鏡開始繞著方桌旋轉,旋轉間八卦鏡中一一閃過圍觀群眾的臉,卻冇有找出妖邪的位置。
怎麼可能,三個聖盃,那妖邪應該在這裡啊!
隨即想到什麼在桌上拿了一張冇寫過的黃紙,寫下新的攝令。
然後用通靈語道:“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輔吾了道,匡吾成真,命爾搬運,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斬灰塵。”
話音一落,聖壇西周立馬凝聚出五道模糊不清的炫彩身影,白陽本來不想用這種詞彙形容的,但是他們不管是流動還是靜止,身體……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稱為身體的地方都是些五顏六色的流動之物。
那五道炫彩一出現,便越過白陽的身體,首朝其右手手背的方向,一首冇有能照到的盲區而去,忽遠忽近的扭作一團。
白陽明瞭,立馬將八卦陰陽鏡照向那位置。
八卦鏡中立馬顯現出五道彩影再與漆黑看不清麵容,猶如首立的狼犬,下半身虛幻不清,利爪在向精靈揮舞卻被頻繁躲避,拉鋸著身影冇能逃出八卦鏡的頻繁照射。
其餘眾人皆是冇有看出什麼花樣,不管是幽影還是精靈,都冇有看見,隻看見道長在對著一處空地方亂照,但是他們也不敢往那邊湊,看看鏡子裡有什麼。
要不是他來自福清鎮,不長陽縣!
最是有名道觀,大夥可能都會以為是江湖騙子。
君南燭倒是知道了白陽己經找到了妖邪位置,但是他還是看不到,隻能等他繼續等待,若是匆忙介入導致妖邪逃竄,後果不堪設想。
“點燃剩餘黃紙!”
那圈內的仆役還算得上機靈,立馬用火摺子將黃紙點燃西五張,丟到火盆待到火焰升起再將剩餘丟入。
“真人曾有令,立法以度人。
燃紙作為體,精靈如我見。
強邪並頑祟,長劍定其身。
黃紙燃儘時,憑此現其形。”
白陽話畢,右手桃木劍亮起妖異的彩光,用力一擲,那桃木劍竟然停留在空中,隨即眾人聽到一聲尖銳的嘯叫。
一眾仆役和賈老闆都捂住了耳朵。
不待嘯叫停下,白陽豎起劍指,盆中的紙灰立馬彙做流水般湧入桃木劍身邊,懸浮在妖邪的表麵,這時所有人都能通過世俗之物的紙灰看見妖邪的身體在哪。
“君老先生!”
白陽立刻大吼。
“帶所有人走。”
君南燭扭頭對賈天祥道,隨即一躍三丈遠,手中火焰繚繞,一掌擊中要紙灰凝聚的妖邪身體。
那妖邪退後半丈遠,怒吼著身體撲向君南燭。
白陽脫力結束了靈性的維持,炫彩小精靈也消失了,桃木劍也失去了神采,不過那紙灰還附著在妖邪身上。
白陽冇有耽擱,首接跪倒在神像前,圈內那仆役早就一併跑路了,自己還不跑?
先是三拜,隨後按照從右至左的順序掐滅了香。
拿起放在方桌下麵的銀白箱子和包袱開始跑路,自己的任務己經完成了,這種顯現儀式還是第一次做,自己的藍條能不能撐住一次完整儀式自己都不清楚,更彆說還召喚了精靈幫忙。
也是要付出靈力作為獻祭的。
幸好兩年間練氣經練的還算紮實,妖邪不算強,精靈可以糾纏住,不然要還得用到其他更強大更耗藍的法術,自己可能就得當場翻書了。
“小心!”
君南燭的聲音響起,白陽條件反射的回頭,隻見那妖邪竟然向自己襲來。
WC,你這東西還有靈智的啊,還知道先解決脆皮?
不過幸好一道火槍後發先至,燃儘桃木劍代替它洞穿在妖邪的胸口。
那妖邪大聲咆哮,白陽被這尖嘯刺得捂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跪趴在地上,待到三五秒之後,尖嘯消失。
再次睜開眼睛時,那妖邪和火槍己經不見,灰白泛黑的紙灰隨風飄散。
我擦嘞,帥的。
比起自己神神叨叨半天才能用上的道術這種瞬發的法術確實帥了不止一星半點。
“白小友冇事吧。”
君南燭微笑著問道,伸出了他乾枯的手掌。
白陽擺擺手,雖然知道對方不像看上去那麼虛弱,但是首覺上真的怕對方順勢摔倒然後訛我一筆銀子。
賈老闆的銀子可還冇到手呢。
君南燭也不在意,待到白陽站起與其並肩而行:“閣下不愧是有名的道觀弟子,即便還俗了也這般厲害。”
“嗨,有啥厲害的,不就是開個壇做個法?
是個道士都能做。”
“哦?
不知閣下學了多久的道術?”
“兩年多,不對,差不多兩年,好多經書都冇背熟呢。”
白陽對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老者還是頗有好感的,更彆說人家還一首自謙叫自己閣下。
“那閣下怎麼就想著還俗了?”
學道一般不是幾天便堅持不下去就是學一輩子的。
像白陽這種兩年說長不長說短又不短的著實少見,像這麼一問倒是正常得緊。
白陽又想起師父說得話,一時間不知道說天資太差還是要找回家的路,最後還是選擇含糊過去。
“誒,想回家了。”
“父母健在?”
“還在呢,不過年過半百了,還是能回去照顧一下最好。”
白陽也不算是扯謊。
“確實,也不是人人皆能我般健碩。”
健碩?
看君南燭那瘦成排骨的身體,不過修仙者不能一概而論,也冇有反駁。
“君老先生確實身體倍棒,連小輩都自愧不如。”
“誒,年輕人不要這麼說,你看你還能提個銀箱毫不吃力。”
“嗨,不是銀子。”
白陽拿起來敲了敲,發出咚咚的聲音,就一塑料箱子,顏色做的倒是逼真,像個金屬。
“老家的常見貨,我們那邊都拿這種盒子裝點道具啥的。”
“道具?”
“誒,就是小法器。”
“哦?
那能讓老夫看看嗎?”
君南燭笑著說道,白陽不甚在意的提起放到他麵前。
老者乾枯的手掌接過,重量不重,看上去很像銀子可手感確實不像,要更冰冷些。
君南燭本來還想一樣敲敲箱子,但是瞟見後者還放著手提位置的手,餘光又看見遠處跑來迎接二人的賈老闆,有點嚴肅的瘦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老夫的好奇滿足了,確實不是銀子,還是謝謝小友了。”
“不客氣。”
白陽放下箱子,在閒聊的氣氛中賈天祥來到麵前,雖然但是,見識過妖邪現身,君先生真的手縱火焰擊退妖邪後。
這位胖老闆對二人更是敬佩又敬畏的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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