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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想起我們青梅竹馬的曾經,其實蔣斯也有對我很好的時候。
我們家剛搬來小區,彆的孩子欺負我是剛來的,小小的蔣斯擋在我前麵,惡霸一樣說:“你們誰敢動她一下試試!”
我嘴饞愛吃零食,但零花錢不夠,蔣斯的大半零花錢,都進了我的肚子。他還說:“儘管吃,養的白白胖胖的,哥哥養得起。”
我以為他是喜歡我的,我以為我們隻差一張捅破的窗戶紙。
可是秦曼文捅破了那張窗戶紙,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可能青梅永不敵天降吧。
結婚五年,前三年蔣斯碰我的次數屈指可數,也就是這兩年來,蔣阿姨和蔣叔叔催得多了,他纔會時不時心血來潮的碰我一下。
不知道今晚蔣斯會不會回來,定好的蛋糕被我衝進下水道,我躺在床上,靜靜的閉上眼,那麼頑強的活著乾嘛,反正又冇人在乎。
我伸手將床頭櫃上的相框扣下,裡麵放著我和蔣斯的結婚照,照片中,我幸福的像個傻子,身旁的蔣斯臭著臉,一副和我結婚是天下最痛苦事的樣子。
淩晨一點,蔣斯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那是秦曼文最愛的香水味,我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第二天,我鼓起勁兒給蔣斯送飯,或許昨晚隻是誤會,秦曼文回國,作為老友,蔣斯也要去見一麵。
我安慰著自己,我是蔣太太,要相信自己的老公。
可我推開蔣斯辦公室的門,看到的卻是迅速分開的蔣斯和秦曼文。
秦曼文微紅的臉頰明晃晃的告訴著我,這兩人正揹著我乾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一幕直接刺激著我的神經,怒火瞬間湧上我的心頭,我再也忍不了了!
昨天,這輩子,難道遇到秦曼文,我就一定要輸的一塌糊塗嗎?!
我快步上前,抬手一巴掌就甩到秦曼文的臉上。
“啪”這清脆的響聲真好聽。
我還要再打的時候,手腕卻被蔣斯緊緊握住,握得我生疼。
“你乾什麼,虞年年!”蔣斯嗬斥一聲把我推到旁邊,然後心疼的看著秦曼文,問她疼不疼。
秦曼文一手捂著臉,滿臉委屈,如果她看向我的眼裡冇有挑釁的話。
我冷聲問蔣斯,“我乾什麼?我還想問你們乾什麼呢?”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想讓誰在這裡,誰就在這裡!現在,你給我滾!”
我纔是蔣太太,可蔣斯讓我滾,卻留秦曼文在這裡,我氣得要炸了,頭又開始痛,綿長又劇烈的痛感幾乎讓我無法思考,眼前蔣斯和秦曼文的身影漸漸模糊,一股暖流迅速從鼻腔流出。
我向後倒去,卻冇有接觸到冰涼的地麵。再睜開眼,發現我躺在蔣斯的懷裡,他難得的神色緊張。
“虞年年,你怎麼了?”
一股噁心湧上來,我甩開他的手,衝向洗手間,關上廁所隔間的門,對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
我聽到蔣斯在外麵拍著門,大聲問我:“虞年年,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到底怎麼了?”
“你說話啊!”
我用紙巾擦了擦嘴,強撐著裝出無事的聲音。
“被你們這對狗男女氣蒙了,你讓她,我就好了。”我故意問。
我聽見蔣斯踢了下門,嗤笑:“果然是裝得!虞年年,你是戲精轉世嗎?再被你騙我,我就是個二百五!”接著,傳來他離開的腳步聲。
我鬆了口氣,既然他不愛我,我也不想用同情留住他,我又不是什麼感情的乞丐。
十幾分鐘後,我吐夠了,清理好衣服上的鼻血和吐出來的汙穢物,洗了把臉。
我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臉色,仔仔細細的化了個妝,輸人不能輸架勢。
回到蔣斯辦公室,我又看到吐血的一幕,蔣斯和秦曼文,正在辦公室吃著我做的飯菜,他很細心的給她夾了一塊肉,叮囑秦曼文快吃。
委屈湧上心頭,我做給我老公的飯,但是他卻是和變得女人一起吃。他把我當什麼?保姆嗎?
蔣斯看到了我,或許覺得被戲弄了,表情還帶著氣。
“你還回來乾什麼?不是讓你滾了嗎?”
“回來告訴你,我的飯裡放了毒。”
秦曼文捂著肚子,小白花道:“年年你彆生氣,我有胃病,蔣哥照顧我,才讓我一起吃得。”
嗬,這年頭,誰還冇個病了。
“有胃病啊?”我冷哼一聲,“那我可先打預防針了,我做的飯硬得很,不是人人都能消化得起的,秦小姐,小心胃穿孔了。”
“年年,你……”
我白了蔣斯一眼,不再理會,轉身走出辦公室。
從他的公司出來,原本晴空萬裡的天,忽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大雨,連老天爺都在和我作對,我淋著雨向外跑,反正冇人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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