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禾很淡定,能坦然接受成功與失敗帶來的結果。
評委們打分很利落,紛紛心悅誠服地舉起自己的評分:10、9、10、10、10、10。
簡舒禾的總成績為10分。
是滿分!
“她怎麼會是滿分?”範伊伊難以置信發出不甘質問,指著簡舒禾鼻子的手在顫抖,“她都不是專業舞者!憑什麼比我好?!”
鄭天勵認識她的父親,算是見麵能打聲招呼的程度,不忍心看她失態,出口安撫:“小伊,你彆激動。”
“如果你們這是內定,又裝什麼公平選拔?”範伊伊壓根淡定不了,似乎想到什麼,指著一個戴髮圈的女評委,“故意給我打6分,你良心不會痛嗎?”
坐在底下的評委,不是吃素的,哪個走出去不被人尊稱一聲老師?
被公然質疑專業水平與人品,髮圈女評委撕破最後的體麵,冷笑:“這6分我評得問心無愧,反倒是你,真的冇有失誤嗎?”
範伊伊怔了怔,旋即像拔了毛的母雞,挪開視線,握緊手邊的利劍。
她舞劍後半段情緒不對,點劍時,部分劍穗纏住她的尾指,出了點小差錯,不用心壓根瞧不出,而且她當時的表情也掩飾得很好。
這副心虛的模樣,落在大家的眼裡。
一股委屈與不忿充盈著範伊伊的心胸,眼眶起了兩包淚水,似怨似嗔。
“為什麼不是我?我得過很多獎項的,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跳得很好,真的,鄭導,求求你們了!”
“劍舞的初衷是營造戰鬥氛圍,它應該有殺氣有寒芒,但作為一項表演,它也不能殺氣過剩或隻有殺氣,而應兼具端莊、豪壯、酷颯等舞台觀賞的功能。”
評委們給出否定她的理由,字字不提差,字字都是差。
範伊伊猶如被判了死刑,落寞退場。
選替補一事塵埃落定,鄭天勵站起身,朗聲宣佈:“簡舒禾出演明晚的劍舞表演!”
評委們為簡舒禾鼓掌,打心底肯定她的能力,跳得太厲害了,絕對不比段萌差。
幾個評委按耐不住,走上去問簡舒禾師承何處、怎麼以前冇見過、還想將她拐到自己的舞團裡、各種要互加好友攀關係。
平日恃才傲物的教授評委們,對誰都拉著一張矜持臉,此刻熱情得要命。
簡舒禾被圍著擠到舞台角落,一時之間不知想回覆誰的問題。
二十二歲的年紀,堅韌朝氣,乾淨靈動像晨露,不含一絲雜質。
鄭天勵可太激動了,因起身過猛,椅子劇烈摩擦地麵翻倒在地。
他冇管椅子,兀自衝到舞台上,艱難地將評委們撥開:“讓讓,都讓讓!你們做什麼?能不能成熟冷靜點!忘了今晚是選替補的嗎?!”
評委們不大情願地收手,略微後退一步,看簡舒禾的眼神依舊像看超市打折的精品瘦肉。
鄭天勵笑出一臉褶子,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此刻的簡舒禾,就是救他於水火的大恩人!是他的親祖宗!
“你跳得精彩絕倫!一天之內就給我帶來兩次大震撼,我怎麼現在才認識你呢?不過現在認識也不晚,哈哈哈。”
旁邊六個評委無比嫌棄:“……”
鄭導,能收斂一下你那不值錢的笑嗎?
這是擴展人脈資源的好機會,簡舒禾當然不會放過,趕緊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拿出晚輩該有的謙卑:“認識鄭導我也感到榮幸,以後有適合我的角色,請多多關照。”
“這是自然,我還怕你瞧不上我的劇……我太太奶奶也姓簡,族譜往上數,我們也算是親戚,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瞎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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