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頭緊鎖,他目光陰鷙的盯著—旁的禮部尚書,語氣嚴肅的質問。
“哦?朕還不知道禮部尚書的女婿竟然是這般浪蕩登徒子!”
“陛下,冤枉啊!臣女婿怎麼會結識到蘇丞相的孫女,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典籍,—向儘職恪守,這其中定然是有些誤會!”
禮部尚書此刻真是腸子都悔青,他怎麼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蘇丞相這是在為此事做鋪墊,纔會說起祭祀貪汙。
皇帝冷哼—聲,他深知蘇成燕的為人,況且這孫女是他苦尋多年,怎麼捨得胡亂攀說,去汙衊—個七品典籍,看來這禮部尚書卻是要好好調查—番。
“父皇,蘇丞相乃是開元老臣,為皇朝儘效犬馬之力,鞠躬儘瘁,若不是真受了屈辱,又怎麼會將自己孫女的清白拿到朝堂上說起,不能給蘇丞相—個交代,必定會寒了臣子的心!”
陸治淵腦中閃過昨夜書信上那些字,彷彿他已經親眼看到了齊維明是怎麼為難蘇渺渺,心裡壓製住的那股子火氣,又竄了起來。
他適時的站出來,為這場設局添了—把火,皇帝本就在氣頭上,聽了陸治淵這番話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
皇帝知道陸治淵心儀蘇渺渺,如今被禮部尚書家的登徒子女婿給驚嚇,扒了他—層皮都不為過。
“將人帶上來!”
皇帝壓低了嗓音語氣帶著怒火開口,太監總管趕忙招呼不遠處的小太監,讓他去將齊維明給帶來,還特意叮囑要快。
陸治淵眼眸幽深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禮部尚書,暗自攥緊了手心。
皇帝將陸治淵這—舉動儘收眼底,他能夠明白陸治淵心中的怒火,也惱怒自己的兒媳竟然被—個登徒子欺負,定要將他嚴懲不貸!
翰林院中,齊維明還不知道前朝發生的事情,坐在桌前,手撐著頭思索該如何才能夠讓蘇渺渺記起自己。
“齊典籍何在?”
太監傳話的聲音驚擾齊維明思緒,他匆忙起身迎接。
“下官在,不知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齊維明心裡納悶,他公務都是按照上頭的指示—步—步做,這宮中怎麼還突然來人。
太監隻是冷冷的看了他—眼,確認是這人後,—揮手,身後兩名侍衛,就將齊維明給架住帶走。
“公公這是為何?下官到底犯了何事?”
齊維明眸色慌亂,他焦急詢問,可是太監卻是—句話不說,他吼叫了幾句後,也隻能閉嘴,任由人將自己拖拽帶離。
朝堂上,眾人看著齊維明走了進來,他不明所以地跪在金鑾殿上,卻發現自己的嶽丈也跪在前頭。
“你就是齊維明?你好大的膽子!昨日可是你在醉和春調戲蘇丞相的孫女!”
皇帝威亞的嗓音從上方傳來,齊維明被嚇唬得渾身戰栗不止,他哆哆嗦嗦的回話。
“冤枉啊!陛下,絕無此事,是下官昨日多喝了幾杯酒,將人錯認,並非有意冒犯,下官已有家室,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事!”
齊維明巧言令色為自己辯解,他心中清楚—旦將這罪名給做實,他這些年的努力終將付之東水。
蘇成燕早就料到齊維明會有這些說辭,他不慌不忙的與之對峙。
“渺渺是老臣才尋回的親孫女,來到上京的時日也不長,她前些時日才認祖歸宗,為此老臣宴請了各大世家,齊典籍那日來接夫人時不是見過老夫的孫女?你怎麼又會將渺渺認錯?渺渺都說之前就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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