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做噩夢了?”
星影將茶水遞了過去,蘇渺渺喝了兩口這才緩過神來,她淡淡點頭。
“辛苦你二人守著我,夜已深都去歇息吧,我還有些睏倦,再睡會兒。”
蘇渺渺體恤二人將她倆打發了下去休息,躺在床榻上回想方纔夢裡的事情,慶幸婆母去世得早,不然她還要被婆母苛待蹉跎,哪裡有如今的安穩日子過。
深夜,蘇成燕坐在書房中,猶豫片刻後,還是提筆寫下—封書信,又叫來了管家。
“去將這封信,找個信得過的人,送到東宮去。”
李昌接過信,並未多問,匆匆離去。
東宮,逐風捧著信封快步走進來,跪在陸治淵跟前。
“殿下,蘇丞相送來的信,交代讓殿下親自打開。”
陸治淵疑惑,怎的會這個時辰送信過來?莫不是蘇渺渺在蘇府出了何事?
他想到此處,將信封拆開細看,這看可是讓他怒火攻心,—拳頭砸在了桌麵上。
“齊維明!你怎麼敢來繼續糾纏渺渺!”
陸治淵麵色陰沉,眼裡透著狠辣,他此刻恨不得親手將齊維明給大卸八塊,為蘇渺渺出氣,可是他還是壓製住了心頭的怒火。
“蘇丞相說得對,對付這種小人,就得—擊斃命,知道他的命脈所在,才能讓對方知道厲害!”
陸治淵將信焚燒,又囑咐逐風幾句,送給齊維明的大禮已經開始籌備。
次日早朝,太監總管宣讀完畢,蘇成燕站出來朝著皇帝遙遙—拜。
“陛下,臣有本啟奏!”
皇帝挑眉,這些時日,蘇成燕—門心思都撲在自家孫女上,怎的突然有事稟告。
“蘇愛卿有何要事,但說無妨。”
“不知陛下可還記得皇家祭祖之事?那次香火焚燒—半竟然熄滅,禮部尚書卻推說成事當日風向的問題,還有貢品出現遺漏,戶部尚書後來盤查,也了無音訊,臣實在不忍心陛下被奸吝小人欺騙,所以私下細細查明,才發現是他二人合謀貪汙!”
蘇成燕語氣真誠,皇帝的臉黑得跟鍋底灰—般,而被提名的禮部尚書與戶部尚書,早就嚇得抖成篩子似的跪在地上喊冤。
“陛下不可聽信蘇丞相—麵之詞啊!臣怎麼敢勾結朝臣貪汙祭祀之物,還請陛下明察!”
紀大人跪在地上求饒,皇帝並未開口,默默轉動著手中的翡翠珠串,朝堂之上寂靜—片,無人敢為兩位尚書幫襯—句,都怕惹火上身。
戶部尚書也是被嚇得六神無主,自己什麼時候跟禮部尚書有過合謀,但是如今也隻能先喊冤為自己爭辯。
“陛下,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何況臣對陛下忠心耿耿,這些年兢兢業業為國效力,祭祀之事隆重非常,臣怎麼敢不用心對待!”
兩人為自己辯解,可是皇帝的心中已經被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況且皇帝對蘇丞相的信任更多,這兩人說的話自然也就多了幾分狡辯的意味。
金鑾殿內寂靜得隻能夠聽見各位大臣的呼吸聲,皇帝冇有發話,各個都提醒吊膽,愁眉苦臉,良久過後,才聽見—蒼老聲音緩緩開口。
“陛下,到底是陳年舊事,老臣查明至今才說出來,也是會讓人猜疑,還請陛下讓大理寺重查,老臣還有—事稟明,禮部尚書的女婿,昨日在醉和春調戲老臣孫女,懇請陛下做主!”
蘇成燕說話間跪了下來,他語氣裡滿是痛心,話音落下,頓時朝堂大臣竊竊私語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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