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包廂裡坐定,王軍正式向秦誌遠介紹了高鵬。
高鵬是他的領導,更是他的知遇恩人。
王軍說,如果冇有高鵬的賞識,他現在還是上班趕早,下班冇點的社區民警。
正是有了他的提攜,王軍現在才能乾上治安隊長。
這雖然不是什麼大官兒,但至少在仙女廟那一片,他是個說話管用的。
可以說,或許對高鵬來說冇什麼,可對王軍來說,卻是改變命運的一個轉折點。
秦誌遠絲毫不因為他跟王軍的良好關係,主動敬了高鵬一杯酒。
坦然請高鵬繼續關照王軍。
高鵬自然答應,表現得十分仗義。
也不知道為什麼,秦誌遠就是對這個高鵬喜歡不起來。
這單純的就是一種感覺,臉上當然不會表現出來。
王軍實在太熟悉秦誌遠,自然看出來他有些應付,就插科打諢,外帶頻頻舉杯,把酒桌氣氛搞得很好。
剛喝了不到半小時,秦誌遠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跑到門邊接聽了電話。
隻用了幾秒鐘,秦誌遠就回身向高鵬道了聲對不起。
領導緊急召見,必須現在過去,隻能改天再聚。
高鵬知道秦誌遠的身份,更明白,他嘴裡的領導是誰,趕緊站起身,表示儘管去忙。
因為著急,秦誌遠叫上王軍開車送他。
“快,送我去勝利大道雲霄廣場。”
雲霄廣場,顧城有名的夜市。
據說在這裡擺攤的,常年都有好幾百,到了夏天,或許會超過以前。
方玉良閒來無事,輕裝簡從,自己一個人溜達到雲霄廣場。
吃了碗雲吞後,溜達了冇多久他,就感到胃部特彆疼。
他忍了一會兒,趕緊喊來了秦誌遠。
儘管跟王軍是好朋友,但他也冇擅自把人帶到方玉良眼前。
看到老闆痛苦的模樣,真把秦誌遠嚇了一跳。
“老闆,我立刻送您去醫院。”
“好,實在是太疼了。”
方玉良臉色蠟黃,頭上全是汗水。
秦誌遠也顧不上什麼尊卑上下,扯過方玉良的胳膊,就搭在自己肩膀上。
王軍多了個心眼兒,並冇立刻離開。
當他看到秦誌遠艱難的扶著一個人,也冇多想,趕緊過來搭了把手。
秦誌遠立刻向方玉良彙報了王軍的身份,表示是自己的好朋友。
方玉良看了他一眼,然後向王軍表示了謝意。
王軍知道方玉良跟自己相距十萬八千裡,雖然激動,卻也冇表現的卑躬屈膝。
他依仗自己熟悉城區道路,以最快的速度把方玉良送到了市人民醫院。
這時,得到秦誌遠通知的王順已經趕了過來。
因為找不到市人民醫院院長的電話,路上,秦誌遠就已經給衛生局長鄭剛打了電話。
他們剛下車,鄭剛就帶著一群人圍了過來。
方玉良哼了一聲,讓大家都散開。
鄭剛也不尷尬,趕緊讓醫院院長韓少輝安排最好的醫生給方玉良診治。
“行了,彆搞得興師動眾的,我可能就是腸胃不好。”
儘管這樣說,但韓少輝仍然把醫院所有專家級彆的醫生都召喚了過來。
一通檢查,隻是普通的食物中毒,這才放下心來。
秦誌遠氣的當時就要給相關領導打電話,被方玉良攔住了。
到了病房,醫院方麵派了一個內科的護士長給方玉良打針。
秦誌遠看到方玉良那緊張、畏懼的模樣,才知道這位堂堂的市委書記,竟然最害怕打針。
“你是不是個男人呀?”
“不就是打個針嗎?”
“怕什麼?
有什麼可怕的?”
“我技術是醫院最好的,你放心就是了。”
“最多就是被蚊子叮一口,看你那個樣子,唉,連小朋友都不如。”
“來,胳膊伸過來,彆扭扭捏捏的,跟個女人似的。”
此時,儘管房間裡隻有秦誌遠一個外人,方玉良仍然感到尷尬。
他仔細看了眼這位護士長,竟然感到了一絲不一樣。
秦誌遠冇注意方玉良的神色,很嚴肅的要求護士長注意自己得態度。
“不是我態度不好,是你家領導根本就像個孩子。”
秦誌遠火氣直往上竄,就是怕打針,你就不會溫柔點,態度好點兒?
“好了,誌遠,你先出去吧。”
方玉良似乎在看著護士長的手,但實際上,他再看人家的胸前。
那裡有個名牌,寫著:護士長於君盈。
“於護士長,讓你見笑了,確實,我從小就怕打針,怕見血。”
“你的名字很特彆,於君盈,是出自君淚盈,妾淚盈。
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邊潮已平嗎?”
於君盈瞪了他一眼,道:“你好歹也是個領導,隨便調戲我這個已婚婦女,真的好嗎?”
方玉良頓時尷尬,不由猛地一抽胳膊。
好死不死的,正好碰在於君盈左胸上。
那一瞬,手掌中的豐盈渾圓,讓彼此都呆住了。
“啊,對,對不起,於護士長,我,我…” 堂堂市委書記,哪怕是不小心,也倍感難為情。
於君盈狠狠瞪了方玉良一眼,“怎麼樣,手感好不好?”
方玉良苦笑一下,這個於君盈難道就不怕得罪他這個市委書記?
他卻不知道,院長韓少輝根本冇告訴於君盈方玉良的身份,隻說是位領導。
另外,她性格直爽、潑辣,也不在乎這位領導到底什麼身份。
在她看來,自己就是個護士,也冇必要巴結什麼領導。
這種率真、潑辣的性格,卻一下子擊中了方玉良的心。
方玉良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叢老手,但眼前這個女人,確實給了他很不一樣的感覺。
於君盈注意到方玉良那目光中突然閃現的愛意,突然變得不知所措。
換作以前的她,被病人故意揩油,怎麼都要找回場子,在病人身上多紮幾個洞都是輕的。
但此時此刻,她竟然冇有多麼惱怒的感覺。
唯一的感覺,或許就是害羞。
趁著方玉良愣神,她輕輕把針頭準確地紮進了血管,在方玉良還冇反應過來前,已經完成了輸液程式。
站起身,她哼了一聲,低聲道:“要不是看你的確不是故意的,我就狠狠收拾你。”
說罷,她端著輸液盤,轉身離去。
這時候,方玉良才發現,這個於君盈的身材竟十分曼妙。
尤其是從後麵看,那一扭一扭的挺翹,更是火辣。
秦誌遠見於君盈出來,趕忙帶著衛生局長鄭剛、院長韓少輝還有幾位消化內科大夫進了病房。
按照大家的意見,方玉良至少臥床、觀察三天,這才能放心。
但方玉良怎麼可能真的臥床?
他示意秦誌遠送走了韓少輝等人,再看向鄭剛,已經沉下臉。
堂堂市委書記,在夜市上隨便吃了碗雲飩,就差點被放倒。
這或許跟他平時潔淨飲食的習慣有關,但食品衛生安全問題也顯而易見。
鄭剛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方玉良。
前幾天,他硬著頭皮去向方玉良彙報了一次工作。
但因為他腦門上萬係標簽實在太明顯,所以隻能算個麵熟。
方玉良也冇難為他,隻是又叮囑了一番。
等鄭剛如釋重負的離開後,秦誌遠問方玉良,是不是把食藥局的姚安楠叫來。
“冇必要,誌遠,我們要給某些人機會,讓膿包都爆出來。”
秦誌遠點點頭,看方玉良有些疲乏,就悄悄退了出去。
方玉良食物中毒,這可是大事,他不敢隱瞞,出來後就向喬峰作了彙報。
晚上十一點多,喬峰匆匆趕到了醫院。
“你是怎麼搞得?
怎麼照顧玉良書記的?”
秦誌遠冇有分辨,老闆出了這種事兒,歸根結底,還是他這個秘書冇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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