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廓出來後褪去了青澀稚嫩,越發明媚動人了。
青絲垂肩,玉簪斜插。精緻素白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美眸流轉間靈動嬌俏。
張管家笑眯眯地給薑虞引路。
偶爾看薑虞就跟看寶貝似的,喜愛的不得了。
彷彿薑虞明天就能退婚嫁給賀蘭卿,過兩年他就能伺候小主子。
時光如白駒過隙,張管家心裡感歎一聲。
他家世子三歲時就能在宮宴上,一眼相中薑太傅嫡女,抓著薑小姐的袖子不放。
五歲的時候已經會帶著暗衛偷偷跑到太傅府去。
八歲的時候開始不著家,太傅從此就跟多養了個兒子似的。
...
“小姐稍等,世子爺馬--”
“全都下去!”
腳下帶風的賀蘭卿大步從外走進,揮手便喚退了滿屋打算獻殷勤的下人。
聽到薑虞準時赴約了,他剛換了身便服就匆匆趕來。
下人還冇全部離開,他就忍不住把薑虞抱了個滿懷。
直接將她抱坐到了主位上,掐著薑虞的腰就埋頭到她頸項旁深吸了口。
而後蹭來蹭去,又親又吸的。
薑虞:我就是個貓薄荷。
“隨時有客人會過來,你快放開!”
不過才分開一上午而已,這也太黏人了。
昨晚這貨是真不要臉,單手壓著她的腿,另一隻手拿她的小衣抓著,不時還咬在嘴裡悶哼。
偏偏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見她臉紅撇過頭去,他還故意掐過她的臉。要她被迫看著他自瀆,還要故意喘給她聽。
薑虞人都被他騷傻了。
這兩年他都做了什麼去?不是戰場退敵嗎?不是鎮守邊關嗎?
他這是去了什麼奇怪的地方學習了?
還是兩年來在外麵風花雪月多了經驗豐富,臉皮更厚了?
所以當她問出那句“你是不是在外麵做多了?”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薑小魚,你氣人的本事這兩年也長進了。”
“你一會兒不哭著道歉,便算我孬種。”
薑虞後來真的快脫水了,忍不住哭了出來,也真的冇出息地道歉了。
哪知道他更興奮了。
一直被他折騰到後半夜才昏睡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乾淨清爽,寢衣被換了套新的,臉上的香膏還是潤潤的。
薑虞的臉皮已經厚到一種程度。
她可以無視自己在賀蘭卿麵前醜態百出,都已經不在意了。
大約是因為兩年前。
兩人吵得最凶的那次,薑虞罵他冷血的畜生,像條賤狗。
她是故意刺激他的,也是故意激怒他的。
薑虞當時做好了會被他傷害的準備。
可是賀蘭卿赤紅著眼,心口劇烈起伏。最要麵子的傲慢少年,卻吼了一句:
“我就樂意給你當狗!”
“你現在說不要我就不要我,薑虞你這個冇心冇肺的女人!”
吼完後,他顫抖著手掏出匕首放進薑虞的手中。
忽然又像個神經病,語氣可憐兮兮的:
“不如把我殺了,殺了我就能離開我。...不,死了也冇用。我不墮輪迴,會一直跟著你。”
薑虞至今記得她是怎麼在兩年前與他短暫分手的。
此刻被抱在懷中吸的薑虞,無意摸了下自己的左手腕上三寸的位置。
這裡有一道用了名貴美容膏還是留下了印子的疤痕。
是當年她拿著賀蘭卿塞給她的匕首自殘的。
很用力,很疼,血濺得很誇張。
薑虞覺得自己可能救不活了。
耳邊是恐懼的嘶吼,後來還有哭求、下跪、求她彆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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