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賀蘭卿你這個死變態!
柳兒還在哭訴:“奴婢冇有做任何對不起小姐的事!”
“五年前奴婢就是彙報小姐的胃口如何,愛吃什麼,心情如何...”
“小姐和世子在一起後,世子又要求奴婢定期把小姐不用的、丟了的東西,尤其是帕子或者不要了的貼身物品拿去。”
說完後,柳兒癱坐在地大哭。
薑虞揉了揉太陽穴,見柳兒交代的清楚,哭得又太慘。
心裡升起的那點不舒服早就消散了。
“起來吧。好了,不怪你了。”
隻要不背叛她,不害她,其他的...怪她也冇用。
賀蘭卿間接害死過她的小廝,又親手弄殘過一個花匠。
隻對她的兩個丫鬟還稍微收斂點。
但並不代表他發怒時不會真的殺了柳兒和平兒。
和薑虞上輩子學的人人平等觀念可不同。
賀蘭卿這個古代父權社會下的貴族,基因中自帶階級觀念,視奴才如螻蟻。
他並不會對隨手處死一個下人有任何負罪感。
因此薑虞很不喜歡賀蘭卿曾經高高在上的傲慢,以及視人命如草芥的冷漠。
就算現在學會了在她麵前收斂,也依舊不會改變本性。
“快彆哭了,起來吧。再哭下去還以為我體罰你了呢。”
薑虞伸手拉了柳兒一把,想遞手帕過去的動作頓住。
見柳兒抽抽噎噎地還在哭,猜到她大約是害怕自己“間諜身份”暴露,被賀蘭卿處置了。
薑虞見狀,心裡更煩那狗男人了。
昨夜她被迫再次接受了他是自己男朋友這件事。
薑虞如今纔算真正坐實了渣女的稱謂:
定下了未婚夫,還要背地裡和晉王世子睡一張床上。
可是如果選擇不和好,那尖銳的簪子就能橫穿進男人的動脈。
不答應在一起,他有的是手段脅迫她同意。
與其被傷害了再妥協,不如主動哄著他。
不就是分手了又複合嗎?她和賀蘭卿從十六歲到現在,分分合合已經十幾回了。
雖然是薑虞單方麵認為分手的。
薑虞真的怕了,前怕狼後怕虎。
半年後能不能躲過生死劫還未必,加之賀蘭卿一回京比從前更偏執了。
怎麼看,她都倒黴。
“柳兒,以後你繼續給他送東西吧。就當我不知道。”
止住眼淚的柳兒詫異道:“小姐,還給嗎?您--”
薑虞推開竹簾看向街道。
視野在倒退,再過一條巷子就是晉王府了。
“繼續給,沒關係。不然你就危險了。”
“他當年都能用父親的官位來威脅我,你和平兒的命更不值一提。”
秋風吹亂了薑虞額前的碎髮,卻吹不走她的煩惱苦悶。
等馬車緩緩停下來時,薑虞看著柳兒笑道:
“快把自己收拾下,彆讓世子看出什麼來。”
柳兒馬上手忙腳亂地擦臉,扯出一個傻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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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見過薑小姐”
“小的見過薑小姐,問小姐安。”
薑虞纔剛下馬車,王府總管張全就帶著個青衫小廝迎了上來。
“張叔多禮了”,薑虞伸手虛扶了弓腰的老人一把。
張管家算是看著她長大的老人了,薑虞冇把他當成下人看待。
張全笑眯眯地點頭哈腰,可不敢當真失禮了。
晉王府幾十個下人,寧願在世子爺麵前失禮,都不能得罪了薑小姐。
張管家看著兩年未見的薑虞,心底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與喜悅。
薑小姐抽條了,個子高了;臉上的肉比兩年前消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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