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從秦妄言的褲子上,取下一顆細小的玻璃。又仔細檢查男人的褲子上,還有冇有碎片殘留。
秦妄言在調整自己的呼吸,又聽沈音音在對他說:“我剛纔去車上,拿了酒精棉片和雲南白藥,等下你穿個短褲,我幫你給大腿後麵的傷口噴點藥。”
她距離男人的大腿很近,溫熱的鼻息噴落在秦妄言大腿上,在布料下方,男人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他越發覺得這女人在趁機勾引他,秦妄言聲音漸冷,“把藥給我,我自己噴。”
沈音音抬眸白了這個男人一眼。
秦妄言轉過身,沈音音正好要起身,她的腦袋直接撞到男人皮帶的金屬扣上。
“噢!”沈音音隻覺得眼前一黑,她腦袋上就落下男人罵出的臟話。
等她重見光明的時候,秦妄言抓起沙發上的新衣服和止血用品,大步走進更衣室。
沈音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她在外麵等了許久,直到更衣間裡,男人出了聲:“褲子小了,給我拿大一碼。”
沈音音脫口而出,“秦爺中年發福了?”
隔著門簾,她都能感受到男人騰騰昇起的火氣。
“沈小姐,你剛纔不在我大腿上摸來摸去,我現在就能把M碼的褲子穿上了!”秦妄言明顯咬牙切齒起來。
沈音音一臉無辜,她起身叫店員拿大一碼的褲子過來。
隔了一會,秦妄言從更衣間裡出來了。
沈音音看向,顴骨上被劃破一道傷痕的男人,該說的話,她還是要說,“多謝你當時護住我。”
她要求秦妄言當自己的保鏢,實際上隻是想整這個男人,沈音音根本不奢求,這個男人會在關鍵時候起到保鏢的作用。
男人將長串的小葉紫檀佛珠,在自己的手腕上繞了三串,麵容深冷又薄情,“沈大小姐若真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那就把陳白朮的聯絡方式給我。”
聽到秦妄言的話,沈音音明顯懵了一下,她反應過來後,唇畔沾染了諷刺的冷笑,“秦爺,你以身護我,是為了讓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男人的語氣決絕,冰冷至極,“不然呢?”
連秦妄言自己都不認為,他會好心到無條件的去保護一個女人的安危。
保護沈音音,是為了他兒子。
秦般若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秦妄言原以為,國醫堂的洪景天大夫派自己的徒弟,來做他的家庭醫生,秦般若能夠順利度過這個冬天。
可沈安然的醫術不行和心思不正,秦妄言自然不會讓沈安然,待在自己兒子身邊。
如今他能指望的,就隻有國醫聖手陳白朮了。
沈音音明媚的容顏,被薄薄的冰霜覆蓋,她在笑自己,居然以為,秦妄言是出於正義感,而冒著生命危險在保護自己。
不愧是京城的霸主,商場上無人能敵的戰神啊,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有自己的考量和精心算計。
“秦爺,我答應過陳白朮,不會把他的聯絡方式和行蹤告訴其他人。”
秦妄言冷漠的聲音裡,多了譏嘲的情緒。
“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捨身救你的恩情?”
男人幽深暗沉的視線,從沈音音臉上掃過,她的臉色蒼白,在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纔開口道:
“和人交往,秦爺你處處都是算計與權衡利弊,你這樣,根本遇不到真心對你好的人。”
男人輕蔑的嗤笑出聲,俊容上的情緒明顯變得更深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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