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會見不得沈音音受傷?!
腦子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本能已經做出了以身相護的舉動。
“你流血了。”
沈音音看到刺目的鮮血,沿著男人的臉頰流淌下來。
臉上掛彩的男人,反而帥氣逼人,野性十足。
秦妄言抱緊她的體溫,在沈音音身上留下了令她戰栗的餘震,她想立即找點其他事做,忽略身體裡的感受。
男人語氣硬冷的迴應了一句,“不礙事。”
“音音,你冇事吧?”
薄晏西匆匆走來,他的視線落在秦妄言身上。
剛纔他離沈音音很近,他的手指已經觸碰到沈音音肩膀了。結果,這個男人一把將沈音音摟入懷中,帶著沈音音遠離了自己。
沈音音向薄晏西搖了搖頭,她看到薄南嫣倒在地上,無數玻璃杯砸在她身上。
趴在地上的薄南嫣動彈不得,喉嚨裡不斷溢位哀嚎聲。
周圍的人都被嚇得六神無主,薄老太太心驚膽戰的指揮著服務生,去把薄南嫣從堆積成山的玻璃杯中拉拽出來。
沈音音的視線又回到秦妄言身上,男人的後背就像刺蝟似的,紮滿了玻璃碎片。
不止是後背,連他的褲腿上也都是碎片,還有的碎片刺破秦妄言的褲子,紮進他的小腿上。
他一身黑,身上被香檳酒浸濕了,沈音音也看不出來這男人有冇有流血。
“我讓晏西借你一身乾淨的衣服,換好衣服後,我送你去醫院。”
男人微微蹙眉,他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我不穿二手的。”
薄晏西就道:“我有嶄新的西裝,在酒店房間裡。”
一般參加宴會,為了應對不時之需,手底下的人都會給主子多備幾套衣服。
秦妄言冷聲拒絕,“我不需要。”
薄晏西眸色暗了下去,這個保鏢明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連自己要借他嶄新昂貴的西裝,都不領情。
沈音音就問他,“你不換身乾淨的衣服,怎麼坐車去醫院?”
“去買新的。”秦妄言回答的很利落。
酒店外麵就是各大奢侈品牌的旗艦店,但在其他人眼中,秦妄言隻是一個小保鏢。
當著薄晏西的麵,沈音音隻能對秦妄言說,“走,我帶你去買新衣服!”
秦妄言也知道沈音音這麼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跟著沈音音出去了,薄晏西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沈音音帶秦妄言走進一家奢侈品店,她隨手挑了一款西裝,向店員報了秦妄言的尺碼。
戴著墨鏡,渾身沾染血氣和酒氣的男人微微挑眉,
沈音音怎麼對他的尺碼,瞭如指掌?
店員請他們進入VIP室,沈音音遣散店員,關上房門。“我幫你把紮進腿裡的玻璃渣取下來,你再把褲子脫了。”
沈音音在心裡嘀咕著,怎麼到頭來,變成她在伺候這位爺了?
但想到這個男人一身傷,是為了保護她,沈音音把心頭不平的情緒,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沈音音在他身後蹲下,將紮進他褲子和大腿的玻璃渣取下來。
秦妄言能感覺到,沈音音的手指在他腿上移動,還摸到了內側去。
“嘖!”他的舌尖從牙齒內側掃過。
女人的手向上延伸,秦妄言額角處的神經突突跳了一下。
“沈音音!你摸哪?”
沈音音太懂他這樣的聲音,意味著什麼了!
她冷嗬一聲,反而諷刺道:“秦爺,你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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