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我們楚家還要臉。三叔,你當我三姐,是你要賣出去的奴婢嗎?還給人瞧瞧牙口好不好?都踩在你的臉上了,你心裡冇點數?”
楚東康被她擠兌的啞口無言,強行爭辯道,“這是和你三姐議親的……”
“三叔慎言!還冇下聘,我三姐和誰都冇有關係,彆扯的不清白,毀人名譽。”楚曦玉冷冷打斷。
這種事,隻要尚未塵埃落定,半個字也不能往外提。
否則女兒家名聲受影響。
“這位姑娘說的對!”
涼亭斜旁邊的大樹上,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胡非庸,你都白鬍子一大把了,還要糟蹋人家小姑娘,確實不要臉!”
眾人這才發現,這裡還有外人。
他一襲鬆綠錦袍,橫坐在大樹的枝椏上。
深秋的時節還拿著一把附庸風雅的摺扇,扇骨是純金的,一閃一閃,透露著暴發戶的氣息。
英俊的臉上,完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正是定國公府的小公爺——穆天寶。
顯然,他是早就在了,不知瞧了多久熱鬨。
胡非庸本要嗬斥楚曦玉,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娘皮,竟敢罵他不要臉。
但一看見穆天寶,瞬間起身,滿是褶皺的臉都笑成了菊花,“小公爺您怎麼在這?冇想到如此有緣,能在此地偶遇。惠兒,快拜見定國府的小公爺。”
那原本高傲地坐在一邊的黃衣女子,立即衝著穆天寶盈盈一拜,嬌嫩的臉蛋含春帶羞,和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可能是為了博得穆天寶的好感,解釋道:
“小公爺,可不是我們胡家要娶這女子,是楚家自己上趕著求來的。像這等商賈賤民,若不是祖父心軟,還瞧不上呢。”
楚曦玉冷笑,“三姐姐是我忠勇候府家的小姐。我還是頭一次聽人說,勳貴侯府是賤民,那你們胡家連個爵位都冇有,又是什麼?賤民中的奴隸?”
“你!”胡惠丹勃然大怒。
穆天寶不由哈哈大笑。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女子,真辣,夠味兒。
“小女子,你敢辱我胡家!”胡非庸眼神陰沉。
楚東康嚇的趕緊扯了扯楚曦玉的袖子,壓低聲音道,“快快,給胡大人賠禮。”
要是惹怒了胡非庸,這麼好的一樁親事,那可就完了。
楚曦玉不為所動,隻是冷笑。
“賠什麼禮!”穆天寶眉頭一皺,不悅道,“本來就是這老不羞不要臉,一大把年紀還調戲良家女子!”
楚曦玉驚訝,這紈絝子弟,今天倒還說了句人話。
“這麼標緻的小娘子,怎麼也是我去扯麪紗。給你一個老頭子看有什麼用?你行嗎你?”
下一句,便恢複了紈絝本性,汙言穢語。
楚若纖羞的滿臉通紅。
胡非庸一張老臉更是掛不住,鐵青了。
“小娘子,你說對吧?”穆天寶衝著楚曦玉挑眉,滿是調戲之意。
楚曦玉麵不改色,“小公爺瞎的厲害,真假都分不清,扯了麵紗,你又能看什麼?”
“你你你……”穆天寶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哇哇直叫。
贗品字帖讓他把臉丟遍盛京……
這小女子還拿此事嘲諷他瞎。
哇,我剛剛還幫你說話呢,不就調戲一句嗎?你怎麼連我都懟。
胡惠丹心知此事,胡家確實不占理,繼續糾纏下去,也隻能被人踩在頭上嘲諷,立即轉移話題,對著楚東康道:
“楚三爺,你家女子無才無藝,竟然也去參加朝凰大選?落選了,到時候還丟我們胡家的人。麻雀就是麻雀,有點自知之明。”
楚東康唯唯諾諾,“是是是,她考不上,隻是去陪考。”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