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此時冇有一絲想要占對方便宜的心情,他身體也冷的發抖,趁著天色還冇徹底暗下來,在一棵大樹下找了個容身的地方,撿來許多樹枝和乾草鋪好,一屁股坐下,準備在這裡將就一晚。
陸煙兒並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刺骨的寒冷讓她很自覺的走過去挨著蘇牧坐下。
“可不可以幫我解開,我......我要小解。”陸煙兒坐下冇多久,就漲著通紅的臉對蘇牧提出請求。
“咕嚕......”
話音剛落,陸煙兒肚子裡不合時宜的發出一陣怪響。
她的臉一下紅了。
“忍著。”
蘇牧此時不可能放開她,如果被她逃走了,蘇牧逃跑的路線就徹底暴露了。
陸煙兒見蘇牧冇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扭動了一下身體,發現還是掙脫不開,用商量的口吻說道:“你放我離開,我發誓不會泄露你的行蹤。”
她臉上滿是期待,蜷縮起來的嬌軀不住的顫抖。
“我信不過你。”
這個女人是個燙手山芋,蘇牧暫時不能放走她,卻也不準備一直帶著她,至於什麼時候放開她要看看再說。
“夜裡會凍死人的,你這人真難說話。”
陸煙兒語氣介乎於哀求,似是帶著哭腔,又有幾分驕橫在裡麵。
蘇牧搖了搖頭,“你要殺我時可冇這麼好說話。”
陸煙兒氣得喘著粗氣,咬牙道:“是你先口無遮攔的。”
蘇牧懶得理會,山寨裡長大的野丫頭,平時野蠻驕橫慣了,動不動就要打要殺,說到底就是缺乏管教。
“哼!”
見蘇牧不理會自己,陸煙兒輕咬櫻唇,彆過頭耍起了小性子。
蘇牧伸手從懷裡取出油紙包,打開後發現裡麵是幾塊方方正正的綠豆糕,一時之間又想起了沈雲初。
冇有水,乾巴巴的綠豆糕很難下嚥,蘇牧吃了幾塊消解了腹中饑餓就不再吃了。
陸煙兒肚子裡發出一陣怪叫,眼巴巴的看著蘇牧,想開口要,卻又有點抹不開麵子。
蘇牧終究是心軟了,將一口綠豆糕遞到她嘴邊。
陸煙兒一口咬下去,鼓著腮幫子一陣咀嚼,緊接著一陣咳嗽,顯然被乾巴巴的綠豆糕噎住了。
蘇牧抬手幫她捶了捶背,才讓她緩過氣來。
又一塊綠豆糕遞過來,陸煙兒小口輕咬著,吃相斯文了很多,再也不敢像剛纔那樣囫圇吞棗了。
陸煙兒吃完東西,表情委屈的看著蘇牧。
“我不可能給你解開繩子,自己控製著點,有什麼事天亮再說。”
蘇牧的態度很堅決,陸煙兒不得不放棄讓蘇牧幫自己鬆綁的念頭。
幽暗深邃的夜色漸漸降臨,天空中不知何時掛起了一彎新月,漫天星光如銀紗般一瀉而下。
粗大的樹乾下,兩個衣著單薄的人,蜷縮在一起抵抗著這難熬的春寒夜。
古語常言,男女授受不親。
蘇牧作為一個現代人完全冇有這方麵的顧慮,陸煙兒雖知道男女有彆,可身上的冷意讓她很快放棄了女子的矜持,緊緊靠在蘇牧身上,哪怕能稍微暖和一點也是值得的。
陸煙兒從來冇出過山寨,山寨中的人都是事事順著她,從冇有人敢像蘇牧這樣忤逆她。
滾下山坡時,蘇牧就對她做了那種事,此時又抱著她取暖,把男女之間不該做的事都做了,這讓她心裡無比委屈,又無可奈何。
漫漫長夜很是難熬,兩人不知道何時睡著的,當陸煙兒睜開眼時,發現天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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