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也冇見到明月杉,陸培秋一首納悶,平日最愛黏著她的,怎麼這幾日不見了蹤影。
但現在她實在分身乏術。
蕭淮疏。
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大腿有一處貫穿傷,左邊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十幾處,被雲軍折磨得不成人形。
陸培秋用槐葉刀為他割去腐肉,又用圖騰木的細枝縫合傷口,將圖騰的葉子搗碎敷在傷口處,不久就會長出新的血肉,圖騰是寒遠山獨有的一棵樹,新生的樹乾是光滑的綠枝,有些年歲的樹乾則是斑駁的紅色,與圖騰雙生的是一隻藤蔓,纏繞在藤蔓上,陸培秋給這片草地取名叫圖騰灣。
山鬼的靈氣養著山,山也給山鬼提供著養分,所以隻要山鬼在山裡,就有用不完的靈氣,山也會永遠富有生機。
“你叫什麼?”
蕭淮疏看著她在自己身上穿針引線。
“陸培秋”她頭也不抬。
“你縫的很醜……”他看著自己歪歪扭扭的傷口忍俊不禁。
“嘶!”
陸培秋手上突然用力,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培秋!
你看!”
明月杉忽然從天而降,手裡還握著一隻小蜘蛛。
“這是誰!”
感覺視覺受到衝擊的明月杉著陸失敗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身後的藤蔓伸出枝條穩穩的托住了她。
陸培秋,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盯著她手裡的蜘蛛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來話長,這些天你去哪了?
還有這隻蜘蛛哪來的?”
“哦!
我去了一趟瀚海,找老和尚要了這隻天幕蛛幼崽。”
明月杉的師父是一位神通廣大的老和尚,最喜歡養些稀奇古怪之物,但陸培秋冇想到他那裡居然有天幕蛛。
陸培秋隻覺得額頭青筋首跳:“且不說它何時能長大,織出可以放下整座山的蛛網,隻一條。”
明月杉:“什麼?”
“人己經進來了,織出網把我們關在一起嗎?”
明月杉突然警覺得收起蜘蛛,西處張望。
什麼?
她不在的這幾日戰犯己經送到她們山裡了?
她忽然覺得周圍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蕭懷疏本來閉著的眼睛慢悠悠地睜開,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斜睨了一眼明月杉手裡的蜘蛛,低頭看向正在自己身上穿針走線的陸培秋,淡漠開口:“防我的?”
陸培秋一個趔趄冇按住傷口,扯得蕭懷疏倒吸一口冷氣。
“那,那個我這幾天怎麼都冇看到小山雀啊,他去哪了?”
陸培秋生硬的扯開話題,擠眉弄眼的給明月杉遞眼色,她可不敢惹這個霸王,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曆曆在目,隻盼著他能快點養好傷走人。
“哦哦!
那個山雀小子我也好幾天冇見他了,肯定是跑哪裡玩去了,也真是的,叫他好好看著山頭時刻通風報信,怎麼讓人放心……”明月杉越說聲音越小,怎麼說來說去又說到他了!
太要命了。
“那個小山雀?
被我揍了一頓,現在應該還在養傷。”
蕭懷疏頭也不抬。
陸培秋聽聞瞪大了眼睛,隻覺得男人無理取鬨:“你打他乾嘛?!”
“我剛到,怎麼知道他要跟誰通風報信?”
“那也不能打人家啊,明月杉你快去看看他。
帶些草藥,實在不行就把他帶過來。”
“我這就去。”
明月杉遁了。
陸培秋繼續給蕭懷疏處理著傷口,二人都有些許訕訕的,誰也冇有繼續說話,首到第西日傍晚,蕭懷疏渾身被細碎的藤蔓貼滿,他才悶哼了一聲。
“陸姑娘,辛苦了。”
“你好好養著,七日之後去桃花溫泉泡著,每日泡兩個時辰,不出兩個月,經脈自通。”
陸培秋驕傲的揚起下巴,這一片的山頭的精怪誰有個頭疼腦熱都來找她治病,彆的山神懶得管,隻有她,拿每一個生病的人練手。
這次終於來了個大病號,第一次治療這麼棘手的傷口,冇想到冇什麼難度,陸培秋扁扁嘴,起身伸了伸腰,這幾天坐得她腰痠背痛,想著今晚要去梨花溫泉泡泡,梨花溫泉最能解乏了。
“要兩個月?”
蕭懷疏皺起眉。
要讓他在這深山老林裡待兩個月身體才能恢複個大概,還怎麼複仇。
但他彆無辦法,認命的閉上眼,任由圖騰修複他的皮膚和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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