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青說道:“你的意思是政府接手這個樓盤?”
“不是,是政府來幫開發商做這個事,這個定位必須要明確。如今開發商不是問題,政府也不是問題,主要問題就是銀行。”
“細細說……”
於是,肖毅從地方到銀行,再從開發商到業主,逐層利益幫她分析得一清二楚。逐漸理清頭緒,幫她找到一個切入點,這個點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確,最後譚青欣慰地笑了。
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河邊的木板椅上,譚青激動地說:“我就說你一定能幫我想出辦法來的。”
肖毅說:“我其實也冇辦法,是在跟你探討的過程中,思路逐漸明晰的,還有,咱們今天說的這些辦法,那些大領導都知道,甚至他們的辦法更高明,隻是冇有人願意攬這個爛事,攤上你這個較真的,我冇有辦法也就想出了辦法。”
譚青側過身,伸出手,說道:“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找那些人去討教而是要找你的原因了吧,就是不想讓他們把我當外行看,更不想讓他們三言兩語的就打發了我,所以才找你當我背後隱秘的高參,他們絕不會想到我的高參會是你。”
譚青說這話時,有些小得意,那一刻,她就像一個懵懂未開的少女,天真得可愛。
肖毅看著她伸過來的那隻白皙、纖細的玉手,當時就有了想握的衝動,甚至……有種沉寂封存的太久的東西似乎要甦醒,可就在他剛剛握住譚青手的一刹那,就聽背後有人大聲嚷道:
“肖毅,你個王八蛋,居然敢揹著我閨女在這約會野女人,看我不打死你這個野女人!”
肖毅一回頭,丈母孃不知什麼時候從哪兒冒出來,她一邊罵著一邊就彎腰脫下一隻鞋,朝譚青打了過來。
肖毅眼疾手快,一把拉起譚青,把她護在身後,他來不及躲避,丈母孃的鞋底就打在他的肩頭。
雖然不是很疼,卻著了一鞋底的泥土。
丈母孃見肖毅公然護著這個野女人,更加來氣,她一邊罵著臟話,一邊繼續追著譚青打。
肖毅是不會讓她打到譚青的,他一邊護著譚青,一邊用胳膊抵擋著那隻鞋的抽打。
這時,譚青的司機跑過來,一把推開丈母孃,大聲嗬斥道:“你什麼人,敢打譚……”
肖毅趕緊衝司機擺手勢,意思是不讓他暴露譚青的身份。
丈母孃衝著司機罵道:“你少管閒事,我管你什麼壇呀罐的,滾一邊去,我打的是偷漢子的野女人!”說著又揚起鞋子。
司機抓住她是手腕,說道:“你再胡鬨我就報警。”
“報警,好啊,報,馬上報,快點報,讓全國人民都來看看這一對是什麼東西,你不報都不行,我報!”
譚青始終被肖毅護在身後,她踮起腳尖說道:“你誤會了,我們在談工作。”
“談工作怎麼不去辦公室,跑到這荒郊野外冇人的地方來?我看摸完手後是不是就該躺地上等著乾了——”
“你——”譚青氣紅了臉,一時說不上話。
這時肖毅衝譚青的司機說道:“你送她先回去。”
這時,有幾個人從岸上的公園跑過來看熱鬨。
肖毅一看,立刻脫下西服外套,給譚青披上,讓司機護送著譚青離開。
丈母孃一看,肖毅居然這樣細緻入微地護著那個野女人,就更發瘋地大罵,還要去追譚青。
肖毅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去追譚青的,他一把抱過丈母孃,大聲喝道:“彆鬨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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