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好像隻問了董至秋有冇有駕照,卻忘了問他會不會開車?
還好,最後安全到了袁哥的家。
是一個很老的小區,附近不遠處正在拆遷,離這兒隻有一道之隔,卻是天壤之彆。
那邊的人拿了天價拆遷款一夜暴富。
這邊的人每天看著他們炫富各種羨慕嫉妒恨。
袁哥家在五樓,冇有電梯,進門便能聞到很濃的糊鍋的味道。
袁哥家在五樓,冇有電梯,進門便能聞到很濃的糊鍋的味道。
他連忙跑去廚房,把天然氣關了,打開窗戶,再把已經燒乾了的鍋拿起來放在水池裡泡著。
“草泥馬敗家的娘們兒,做飯不看著火,你是想把家點了,還是想把整棟樓給炸了?”
袁哥開口就罵。
剛進門的董至秋有點兒尷尬,轉頭看向了鐘沅沅。
鐘沅沅麵無表情地看著小臥室。
門被袁哥打開了,裡邊有個女人緊抱住女孩的身體在哭。
女孩大約十幾歲,頭髮披散著,遮住半邊臉,看不清神色,但頭上隱隱有黑氣縈繞。
這是死氣。
隻有將死之人纔會有。
袁哥還在吼:“不是讓你看著她的嗎?咋又作上了!”
女人哭的焦急又傷心,卻不敢鬆開抱著女兒的手,怕她真的會從窗戶跳下去。
“我想著苗苗餓了,想做點兒東西給她吃,誰承想……”
女人繼續哭。
袁哥被哭的心煩:“哭哭哭!一天除了哭不會彆的!”
這兩天他們兩口子幾乎都冇睡過覺,輪流看著女兒,生怕她出事,這也導致袁哥的脾氣比以往更暴躁。
他轉身讓出門口的位置,對鐘沅沅說:“我女兒撞邪了,總想著尋死,你快幫她看看。”
鐘沅沅卻看著他,道:“驅邪是另外的價錢。”
‘另外的價錢。’
這幾個字她原封不動地還給了袁哥。
袁哥眼珠一瞪:“媽的你敢坐地起價!”
鐘沅沅的目光始終落在女孩的身上,看見了她的身體隨著袁哥的怒吼而微微一震。
隨後纔看向袁哥,小小的身板鎮定自若:“不是你先坐地起價的嗎?”
袁哥知道她是故意的。
“冇錯,我就是故意的。”鐘沅沅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軟軟的聲音透著幾分冷:“你女兒的情況並不一定隻有我能解決,但是你要在最短最快的時間內找到另一個能解決的人,也絕對不容易,要不大叔你再考慮考慮?”
袁哥正猶豫著,那邊哭聲又起,女孩拚了命想掙脫她媽媽,往視窗那邊去。
袁哥也急了,“對不起,我給你道歉行了吧?對不起,之前騙你錢是我不對,我都還給你,你要多少我都努力湊給你,你快救我女兒!”
鐘沅沅覺得給他的教訓夠了,便擺手說:“你們都出去。”
袁哥不放心:“為什麼?”
鐘沅沅:“那你們就每天這麼看著她吧。”
她轉身要走。
“嗬嗬嗬……”
詭異的笑聲自袁苗苗口中溢位。
“苗苗!苗苗你怎麼了?你彆嚇媽媽啊。”
鐘沅沅懷中的棉花娃娃微微動了下。
“你們先出去。”鐘沅沅說道:“要想救你女兒,就必須聽我的。”
兩夫妻冇了辦法, 隻能忍著擔心退出了房間。
“你也出去。”鐘沅沅對董至秋說道。
董至秋也擔心袁苗苗真的會尋死,“不用我幫忙嗎?”
“你太礙事兒。”
被嫌棄的董至秋:“……”
轉身默默走了。
鐘沅沅關門的同時,袁苗苗打開了窗戶,縱身一跳。
凜冽的風颳的她臉上生疼。
突然,周遭的一切彷彿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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