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姑孃的性子,此時被禁足,肯定懊惱得很。
反正馬上就要到用晚膳的時候了,到時候四少爺回來,想來姑娘也練不了多久,還是讓她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氣,免得憋壞了身子。
可青蘿冇想到,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薑雪臨時不時就要跑到演武場發泄一下,武器從鞭子到槍,再到刀,然後還有劍,家中的武器幾乎被耍了個遍。
是真的鬱悶。
靖安侯夫人似乎從那天被靖安侯提醒之後就警戒了起來,這些日子將她看得非常緊,如今小定已經正式過了,她和傅寒來成親的日子在三個月後。
看著似乎很緊,根本冇多少時候準備,有些倉促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薑雪臨的嫁妝都是從她出生就開始攢的,早早就準備好了,根本不用花多少時間,唯一要花費時間的就是打傢俱。
好木頭難尋,這些都要早早開始準備的,薑家隻有薑雪臨這麼一個如珠似寶的女兒,自然不會委屈了她,早早就準備了上好的黃花梨木頭,那次一等的酸枝木薑家連看都冇看。
準備的木料足夠給薑雪臨打一套黃花梨嫁妝了,這在京中也是少有的。
打千工拔步床需要不少時間,不過靖安侯府早早準備了工匠,隻等著薑雪臨定下婚期,丈量著新房的尺寸便可開始動工。
因為婚期有些趕,這些工匠需要加班加點地趕製,不過傢俱的事情不用薑雪臨操心,她隻要知道自己有多少嫁妝,又有哪些,拿著嫁妝單子就可以了。
所以薑雪臨這段時間很煩。
她也搞不懂,為什麼婚期會在三個月後,那時候正值夏日,也太趕了些。
這也是冇法子的事情,傅寒來二十,薑雪臨也十八了,兩人的年紀都有些兒大,尤其是薑雪臨,自然不宜繼續拖下去。
薑雪臨要量身段由繡娘準備嫁衣,還要清點嫁妝單子。
雖然說很多東西都是早早備下的,可還有一些不適合,比如說衣料什麼的,那種過了時的自然不可能放入嫁妝當中,選擇的都是去年剛上進的好料子。
哦,對了,那嫁衣薑雪臨也不能一針一線都不準備,可她實在不擅長女紅,所以屆時隻要在不顯眼的衣襬動兩針就好,然而即使如此,她也真的懊惱又無奈。
除了這些,靖安侯夫人還帶著她管家了,說是怕她到平王府那邊不會管教下人,被欺騙了去。
薑雪臨:“……”
可我的院子也一直都是我自己管的啊!
就算到了平王府,平王府還有平王妃在呢,怎麼也輪不到她吧?她覺得靖安侯夫人就是為了讓她冇時間做彆的纔給她安排了這麼多差事的。
總之從婚期定下後,她已經忙到她這身子都能每日回到院中就倒頭就睡的地步了。
隻要想到傅寒來不用操心那些,日子過得舒坦又自在,薑雪臨就想要抓狂。
不過這水深火熱的日子更加讓薑雪臨篤定了一件事。
——必須得想法子跑。
這天,靖安侯夫人正帶著薑雪臨熟悉幾個嫁妝鋪子的賬本,就看到她的奶孃方嬤嬤一臉奇怪地過來了。
“嬤嬤外頭髮生什麼事兒了?”
靖安侯夫人放下手中的賬本詢問道。
“回夫人的話,前頭管家傳來話,說是世子在街上跟人打架,受了些小傷,剛好被經過的侯爺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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