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太過專注於畫卷中所發生的一切,而迫使整個人陷入了入定的狀態之下。
唯有當自己支撐不住,或是因外力被打斷之時,才能掙脫如今的狀態。
江河深知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那些死氣對自己身體造成的影響,可是實打實的!
方纔第一個人抓撓自己的雙臂,已經讓他的雙臂感到瘙癢疼痛,若是讓眼前的屍身撲過來,誰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而今謊言已成,青玄子冇有過多關注謊言中‘女鬼’的下落,自己絕不能節外生枝,讓身體再次出現膿包,以引發青玄子的懷疑。
那屍身近在咫尺——
江河想通後,強行抽出自己的右手,張開大嘴,並起雙指將其伸入自己的喉嚨。
他要催吐!
“嘔——”
喉嚨的刺激牽連了胃部的反饋,江河硬生生把才吃過不久的早飯嘔吐了出來!
霎時間,眼前天地一陣變換,再不複方才的漆黑一片。
朝陽重新照射在江河的臉上,為江河冰冷的麵龐附上日光的溫度,他鼻息前的腐氣也不再如觀想畫卷時的濃鬱。
雙臂仍顯瘙癢,但其它部位尚且無恙。
“還好,出來了……咳咳!”
但喉間的澀辣,轉而讓江河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耳邊一道渾厚的鐘聲響起,與這些日子以來聽到的並無二致,那是青玄觀的‘鐘錶’,時時為道觀的弟子們播報著如今的時分。
自早課之後,已然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但江河早已熟悉這鐘聲,如今隻是喘著粗氣,回想著先前所聽到的哀嚎。
“那些人,是劍宗的弟子麼……劍宗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那些死者的哀嚎中,江河能得到的訊息少之又少,無法將其串聯起來,也便隻能暫且將其記在心裡,以便日後將這條資訊提供給千年前的宗主大人。
同時,江河又感受起靈台的變化。
畢竟觀想圖畫便等同於修行,雖然方纔修行的時間較短,但架不住此地靈氣過於濃鬱。
前日修行便已經填充了五分之一的靈台,而今一會兒的功夫,自己便離那人一境隻差一步之遙。
這速度當真恐怖如斯。
如若按照這個速度持續修行下去,不超過一個月,自己便能重新修回原主一年所修行出的靈氣。
“隻可惜,副作用太大了……”
若非雙臂瘙癢時時發作,甚至似乎有膿液開始於大臂流淌,江河真的想在此地長久的閉關下去。
說不定就跟曾經看過的網文一樣,閉關個十幾年,出關即無敵了呢?
但倘若真如此做,江河也不敢確信,化為肉泥與重回‘巔峰’,究竟哪個先來了。
而且還是不能讓青玄子發覺出端倪來啊……
江河摸了摸自己的右臉,確定方纔的觀想冇有影響到自己顯露在外的皮膚上,才緩緩吐出口濁氣。
可就在那懸著的心尚未落地之時,耳邊便又響起了他最不願聽到的聲音:
“你在這裡做什麼?”
果然……
莫逾矩,逾矩必被抓。
本就做好心理準備,如今被青玄子當場抓獲,江河也並未如何慌張。
麵上重新擺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悠悠轉過了身,向著青玄子的方向深深作揖道:
“回師父,今早用餐時,徒兒聽聞劉師弟還俗去也,便前來此處看望看望劉師弟。”
“哦?往日不見你們師兄弟間如何來往,今日竟也有了幾分閒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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