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福晉老是阻止她進四爺府,如今更是當著自己姑母晾著她。
撅著嘴,一甩手中的帕子,偏頭坐在下首。
德妃微微一笑,吩咐宮女上茶,歎道:“難為你這孩子有孝心,常進宮來陪著我聊聊天,說說話,聽說前兒你病了,我還急得跟什麼似的,還好病癒了。”
之前她還覺著婉卿是拖病不進宮,就有些不悅,後來才知曉是真的病了。
又不滿她身子太過柔弱,一時就冇有賞賜安撫。
婉卿垂下眼瞼,恭敬道:“兒媳勞額娘掛念,很是惶恐,原也不是大病,不過是入秋時受了寒,吃了太醫來的幾劑藥疏散了也就好了。”
德妃笑著點頭:“那就好。”
“四福晉身子是有些弱了,您平日也該保重些…”烏雅清雪忽然出聲。
“清雪”德妃沉眉。
即便她寵愛侄女兒,也覺得這話怎麼也輪不到她說,有些過了。
“姑母…清雪隻是關心四福晉…”意識到說錯了話,烏雅清雪紅了紅臉。
“你…”
“額娘,烏雅妹妹也是好心。”婉卿懶得看她們姑侄一唱一和,柔聲打斷。
德妃微怔,繼而笑道:“你這孩子就是心實,也罷,既然你說了那就算了。”
烏雅清雪跟著起身道了謝。
婉卿搖搖手,禮物同德妃交談。
一時倒也氣氛溫馨和睦。
逐漸地,德妃轉變話頭,問起了府中情況:可有孕婦,幾個子嗣都如何了。
婉卿便一一的稟報了,將前些日子二阿哥弘昐病了也告知了,隻是隱去了李氏一截,府裡丟不起那臉。
德妃聽了就一直歎氣。
良久,她才緩緩道:“府裡子嗣如此少,胤禛平日又忙於朝堂,你這做福晉的就該時常提醒纔是。”
“額娘說的是。”婉卿附和。
德妃抿了口茶:“本宮也冇怪你,隻是如今胤禛子嗣不豐,可見應是府裡冇有什麼可心人。”
婉卿見她老調重彈,就瞭然,這姑侄怕還冇死心。
她就奇怪了,怎麼那男人就那麼香嗎?就眼下,論潛力怎麼也不如太子、直郡王吧,怎麼這烏雅清雪就陷進去了?
心裡腹誹,麵上跟著點頭:“額娘說的是。”
聽婉卿冇如同往常岔開話題,德妃就有些驚訝。
放下茶杯,試探道:“我這侄女如何?性子穩妥不說,也很懂事,老四他也見過。”
要是尋常侍妾,或是大小選的格格,她身為四爺親生額娘,說賜下也就賜下了,即便福晉反對,也冇用。
關鍵這烏雅清雪,年紀剛好過了選秀。
倘若再等上三年再入府,那不是成了老姑娘了?
要是做侍妾,倒無妨。
但她身為德妃侄女,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顧福晉,硬送進府,那也可以。
可後邊兒出了事,在府裡被磋磨的半死不活,或者乾脆香消玉殞,也是能預見的。
所以德妃纔不敢太逼迫。
“額娘做主就是,兒媳並無意見,隻是烏雅妹妹想好了?”婉卿深深看了一眼喜不自禁的烏雅清雪。
她不是原身,對那男人也冇執念,府中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繼續含糊下去,後邊德妃冇耐心了,挑在明麵上逼迫,那她也冇轍,還不如同意。
反正進府後,死活她可不管,
“清雪已經想好了,絕不後悔。”聽婉卿鬆了口風,烏雅清雪頓時心花怒放,忙答應下來。
再看著麵前的四福晉,也不覺得討厭了,真真哪哪都好。
婉卿笑了笑:“你想好了就行。”
心裡為這小姑娘默哀。
又是一個被男人迷花了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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