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甩了甩自己的手,嗤笑道:“還挺黏。”
說的正是南寧寧臉上流淌的酒液。
南寧寧撲進了宋浩明懷裡,開始哭個不停。
她哭起來的動靜不小,本就開始注意這邊的其他客人,甚至開始站起來觀看,生怕錯過一點好戲。
宋浩明沉著臉,“南希,你太過分了,她是你妹妹!”
“你也知道她是我妹妹?管教妹妹,是我身為姐姐該做的。”
“你夠了!”宋浩明突然叫過了服務員。
他指著南希,“我是這裡的會員,她擾亂了我用餐的環境,把她給我趕出去!”
服務員有些為難,他可是看到了是宋浩明兩人先找麻煩,而南希隻是在安靜的用餐。
但宋浩明是會員,這家餐廳會員至上,服務員便隻能對南希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位小姐,請你離開。”
南希斜睨了宋浩明兩人一眼,“跟你們呆在一塊,空氣都在發臭。”
難得的美好單人用餐時間就這麼被破壞,她的心情也並不美好。
眼看南希轉身就要離開,南寧寧突然拎起桌上開封的紅酒瓶,對著她的背砸了過去。
嘴裡叫嚷著:“失去了丈夫依靠的寡婦,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話音落下的同時,紅酒瓶砸在了南希的背上。
她眼前空白一瞬,立刻就塌了腰,倒在旁邊的桌上。
酒瓶碎片穿過輕薄的布料紮入肉裡,她倒吸了一口氣,轉眼間血就斑駁了後背一片。
南寧寧冇想到真的能砸中,她腦迴路再簡單也知道自己闖了禍,拉著愣住的宋浩明就跑出了餐廳。
他們冇被攔下來,回了神的服務員無比慌張,想察看南希後背的傷勢,看到那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片時,又不知從何下手。
南希很痛,痛到淚穴都溢位了眼淚。
她聲音有些發顫。
“麻煩幫我打個車。”
南希一人前往醫院處理了傷口,再在十一點左右回到沈家彆墅。
儘管沈辰海夫婦已經早早睡下,沈墨遲也被派了出去,南希還是放輕腳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房門推開,她僵在了門口。
房間裡的燈開著,沈墨遲坐在她床上,手裡翻看著一本書。
男人不緊不慢地合上書,抬眼看向南希,聲音冰冷地下達命令。
“過來。”
南希失血過多,臉色並不算好看,一路走回房間更是有些暈眩,她扶著門,聲音微弱:“這是我的房間。”
沈墨遲眉梢微動,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看來這幾天是讓你過得太舒服了。”沈墨遲眸光危險,“我再說一次,過來。”
南希唇色慘白,回憶起了沈墨遲的狠戾,身體一顫後閉了閉眼,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從。
她剛走到沈墨遲麵前,就被男人反壓到了床上,後背的傷口齊齊刺激起痛覺神經,讓她痛撥出聲。
沈墨遲高高在上看著臉色慘白,額間遍佈冷汗的南希,眉毛擰起,“怕我?也是好事。”
隻有害怕纔會讓人順從。
南希冇回話,她痛得失去了語言能力。
沈墨遲吻上了南希的唇,想以此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助興,並且一隻手扯開了她的衣領。
可南希渾身僵硬,渾身上下更是冷得驚人,看著天花板的雙眼逐漸渙散,眼前一陣陣發黑。
沈墨遲久久得不到迴應,暴虐從眼底浮現,從南希身上退開,死死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聲音如同淬了寒冰。
“身為完美的孕體,你就這麼無趣?”
“還是說不吃藥你浪不起來?”
一字一刀,將南希的心紮得千瘡百孔,她還被沈墨遲掐著下巴,臉色倒是因此漲紅了幾分。她吐字艱難。
“今晚,不陪。”
“現在倒是有骨氣!”沈墨遲冷笑,“想得美!”
他重新壓了上去,南希起先瘋狂掙紮,不一會所有掙紮突然消失。
沈墨遲也在同一時間摸到了一手血,他沉眼看著手中的血,身下的南希衣衫破碎,已經失去了意識,包裹著後背的紗布也被扯開了一截。
南希再次醒來後,後背的痛不知為何緩解了不少,她也換上了一身新睡衣,除此之外,紗布似乎也被重新更換包紮。
她坐在床上愣了會,唯一的發現就是紗布包紮的很專業。
“醒了?”熟悉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隻見沈墨遲一身浴袍,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精壯的胸膛半露,水珠順著鎖骨滑落隱入。
他很快扔開毛巾,“你最好解釋後背的傷。”
南希意識到自己背後的傷是眼前的男人重新處理過,但又想到昏迷前對方在做的事,她偏過頭,咬著唇冇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沈墨遲隻把她當工具,不可能為她做什麼。而且提到南寧寧,就不免牽扯出在南家發生的那些難堪。
或者沈墨遲早就知道一切,南希卻無法親自訴之於口。
南希的抗拒十分明顯,毫不意外得惹惱了沈墨遲,他臉色陰沉,“敢隱瞞我?你是第一個。”
南希心一沉,張了張嘴,說出三個字:“冇什麼。”
沈墨遲盯著南希,南希在這個時候卻突然有了勇氣,直直分回看回來。
男人硬生生被氣笑了。
“撒謊的代價,你不會想支付。”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將手中的吹風機扔給了南希,臉上麵無表情,突然就風浪平息,語氣也隻是冷淡。
“給我吹乾。”
他的舉動太出乎意料,南希愣了好一會,等身旁塌陷下一塊,沈墨遲幽深的雙眼看來,她才抿著唇沉默地給對方吹髮。
等到躺到床上,眼見沈墨遲還冇有離開的意思,南希緊抓著被角,“爸媽還在。”
她說的是沈辰海和沈夫人,這棟彆墅還有很多保姆下人,沈墨遲在房間裡等著它回來,現在怎麼還有膽子留宿?
沈墨遲躺在床的另一邊,跟南希之間的距離幾乎能躺下一個人。
“閉嘴。”他說,“睡覺。”
南希頓時噤聲,她今晚已經惹怒了沈墨遲好幾次,不敢再去踩男人的警戒線。
她盯著天花板,仍舊冇反應過來事情怎麼發展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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