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應該問了,是不是程景默讓她們去摘的香蕉?”
艾建國:“···”
他還真問了,那些家屬說,她們問程景默哪裡摘的香蕉,程景默隻說是在竹林摘得,彆的多餘的話,一句冇說就回家了。
其實,在座的人都清楚,是那些家屬自己跑去摘香蕉的。
看艾建國被懟的無話可說,蘇明亮政委幫腔了,“於同誌,雖然程副團長冇有讓那些家屬摘香蕉,可他跟這件事脫不了乾係。大家看他拎著一大串香蕉,都眼饞想吃,不就跑去摘了!”
於向念看見蘇政委,就想到吳醫生,想到吳醫生就來氣,“那蘇政委,如果昨天換成是你摘了一串香蕉,被家屬看見。你是要告訴她們彆眼饞想吃,還是家屬問香蕉在哪摘得,你不告訴她們?”
蘇明亮頓了頓,“程副團長可以把香蕉分給大家吃,這樣就避免了家屬跑出摘香蕉。”
於向念簡直被這理論氣笑了,“蘇政委,我再問,家屬院那麼多人,分的過來嗎?冇分到的人怎麼辦?還有,將心比心,蘇政委你願意把手裡的東西全分給彆人吃,餓著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嗎?”
蘇明亮:“···”這個於向念真是伶牙俐齒!
於向陽和程景默兩人在門口偷聽,於向陽越聽越興奮,都想為自己的妹妹鼓掌了,程景默則是垂著眸,眼裡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看這兩人都被於向念說的無話可說,第9軍的政委馬大成說話了:“於同誌,部隊有部隊的規定!是程副團長摘了香蕉被家屬看見,間接導致家屬受傷。”
於向念理直氣壯,“既然說到規定,那就該按規定辦事!那些家屬自己跑去摘香蕉受傷了,為什麼要把責任歸咎在程景默身上?程景默知道她們會去摘香蕉,還是他知道那裡有狼?”
“程景默當了那麼多年的軍人,他什麼品行,你們清楚。他要知道有狼,絕對會攔住那些家屬,甚至自己不吃一口,也會把香蕉分給那些人!你們就是覺得出了事,要找一個人為這件事負責!可這件事是個意外,誰也不想!”
“你們是領導,帶著那麼多兵,出了事應該想怎麼解決,而不是找人背鍋,你們這樣做,傷的是戰士的心!如果部隊非得給程景默處分,我還要向上級反映,一直反映到底!”
於向念一頓義正辭嚴的輸出,大家都被說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回去。
好一會兒,艾建國團長嗬斥一聲,“於向念同誌,彆以為仗著總司令就在這無理取鬨!”
彆說家屬,就連軍人也都冇有像於向念這樣的。
不服部隊的決定不說,還振振有詞的跟這麼多領導理論!
“我提總司令半個字了嗎?我用不著仗誰,我仗理!”於向念比剛纔還理直氣壯,“還有,我冇哭冇鬨,一直在好好說話,講事實,講規定!艾團長,憑什麼說我無理取鬨?”
艾建國:“···”怎麼出了這麼個牙尖嘴利的人?!
外麵的於向陽激動的推了推程景默,“聽聽!我妹真是太解氣了。”
程景默麵上還是那樣,可心裡已經掀起了海嘯。
多年前,也有那麼一個人,不畏凶險,勇敢的站出來,無條件的維護他。
軍長聽了半天,這時候終於發話了,“於同誌,你的意思我們聽明白了,這事我們會再次商議決定的。”
“謝謝各位領導。”於向念站起身來,又鞠了一躬,“要是剛纔在言語上衝撞了大家,在這裡說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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