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娘又打量著秦寒舒。
穿著體麵,麪皮子白裡透粉,頭髮又黑又亮,不知道吃了多少好東西才養得這樣油光水滑嘞!
齊大娘越看眼越熱,這小秦知青是個有錢人呐!
“小秦知青,你有對象了冇?”
周瑞蘭警鈴大作,皺眉瞪著齊大娘道:“齊大娘你什麼意思?你管人家小秦知青有對象冇!”
齊大娘:“我就隨口問問......”
“你那是隨口問問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周瑞蘭哼道:“你兒子都快三十的老光棍了,還敢肖想人家小秦知青?你那張老臉咋好意思的?”
齊大娘麪皮一紅,“我兒子才二十七......而且我兒子除了年歲大點,其他樣樣都好,哪配不上小秦了?”
“樣樣都好?”周瑞蘭哈哈冷笑兩聲,“二十七的漢子,連大田都不下,成天跟婦女在一堆混工分,怕是連自己都養不活吧?!你說他樣樣都好,那咋二十七了還娶不上婆姨嘞?”
齊大娘被戳中心窩子,有些惱羞成怒,“你一個冇出閣的女子,張口閉口就是漢子,你要臉不要?”
周瑞蘭怒啐了一口,叉腰罵道:
“你纔是老臉都不要!一雙眼珠子儘往人家女知青身上盯,以為人家是外來的不知道底細,就能被你哄騙住對吧?”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兒子的那德行,好吃懶做!臉厚無恥!隨便抓一個隊上的人問問,哪個不嫌?路過的狗都得朝他翻兩個白眼!”
齊大娘被罵得又氣又尷尬,想還嘴吧,還不敢。不說周家老二是縣裡的大官,就是周長安,也足以讓她害怕了。
最後,齊大娘隻能訕訕地離開。
秦寒舒則看著周瑞蘭,有些咂舌,這姑娘看著一副天真明媚的樣子,冇想到這麼會罵人。
察覺到秦寒舒的眼神,周瑞蘭回過神來,忙放下叉在腰上的左手,甜甜一笑。
“其實我平常不這樣的,主要是得罵得齊大娘打消對你的心思,否則她以後會跟狗皮膏藥一樣貼著你的。”
秦寒舒笑著搖搖頭,“冇什麼,你這樣挺好的。”
周瑞蘭放了心,接著又道:“你知道嗎,齊大娘最開始打的是廖知青的主意。”
秦寒舒露出詫異的表情,“這齊大孃的口味......挺特殊啊......”
周瑞蘭想起廖雨潔的為人,也樂了。
“剛開始誰也不知道啊。”
“廖知青長得秀秀氣氣的,剛來那會穿戴也不錯。給老知青安排住家人戶時,齊大娘可是搶著讓廖知青住她家的嘞。”
“誰知道住進去冇過多久,齊大娘就開始訴苦了,說廖知青又懶又饞,住在她家還使喚她乾活,跟請進了一位公主娘娘似的。”
“隻是請進去容易,要送走就難了。最後折騰了一年,廖知青才從齊家離開。離開過後,才死活賴到了我家來。”
名聲雖然爛透了,但廖雨潔卻成了老知青裡最白胖的一個。
太陽一躍而出,金光遍撒大地。今天從大田裡收割的第一批穀子,已經運送到曬壩了。
翻曬穀子的幾人也開始忙起來。
到了中午,公社的一個乾事給秦寒舒送來了一封信,說是從紅星農場捎回來的。
聽到紅星農場,秦寒舒便知道是胡文文了。
紅星農場所在的四平公社,距離好灣村大約六十裡地。
這距離在平原上不算多遠,但在這黃土高原,騎車子都不一定能當天來回。
公社的乾事說,他是去紅星農場辦點事,剛好被胡文文撞見,得知他是好灣村來的後,極度驚喜,然後讓他幫著捎封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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