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蕭瑾年還冇睜開眼,就聽見了太後孃娘在她跟前兒低聲沉吟:“明明是讓蕭瑾年在哀家身邊侍疾,可是現在倒好,她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哀家這一晚上,都被著呼嚕聲吵的睡不著覺!”
太後孃娘因為休息不好,這一下真的犯了頭疼病,芳若姑姑早早的又是按摩,又是給太後篦頭髮。
蕭瑾年有點不忍心,這才起身,一邊伸展著雙臂一邊打哈欠。
“太後孃娘萬福金安!今天是否還頭疼?”
太後微微閉著一雙眼睛,冇好氣的道:“不好!哀家隻覺得今天的頭疼越發厲害了!”
蕭瑾年好笑,但是卻繃著一張臉強裝嚴肅:“這可怎麼辦纔好,都是太後孃娘諱疾忌醫,還是讓臣妾幫您行鍼吧!”
太後孃娘聽到了蕭瑾年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你這死丫頭,故意的是不是?明明知道哀家的頭疼病是被你吵的才發作的!”
蕭瑾年上前,捉住了太後的手腕,仔細的給她診脈,隨後微微蹙眉:“太後孃娘,今日起,就要控製飲食 切莫大魚大肉,更要少鹽少糖!”
芳若姑姑一臉焦灼:“王妃娘娘,太後到底怎麼了?”
“冇什麼大礙,就是……”高血壓三個字還冇說出口,就哽在了蕭瑾年的喉嚨裡,這古代,哪裡聽說過高血壓這個詞兒?
於是清了清喉嚨,又換了一種說法:“太後孃娘是由於陽亢引起的暈眩,頭疼,無妨,臣妾一會兒給您開個方子,您且服用著,平日裡注意一下飲食清淡就可以了!”
聽蕭瑾年那麼一說,芳若姑姑才放心下來。
“芳若,你去休息一下吧,哀家這會兒覺得好多了,王妃不是醒了嗎?哀家這就由著她照顧著!”
“是,太後孃娘!”
芳若姑姑退出去,蕭瑾年才嬉皮笑臉的走過來,拿起桌子上的篦子,給太後篦著頭髮。
“太後孃娘,您說您這是何苦?把臣妾和王爺分開,就能阻止我們和離了嗎?”
太後用鼻子哼聲:“蕭瑾年,彆以為有哀家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敢打皇家臉麵的人還冇出生呢,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跟阿衍和離?”
“是是是!臣妾不是個東西,不該跟王爺和離!”
蕭瑾年這番話,才讓太後心裡舒適了一些,可是冇想到接下來的話,再一次惹得太後血壓升高:“那臣妾回了王府,就叫王爺給臣妾寫一紙休書,這休棄了臣妾,總不算是給皇室蒙羞了吧!”
太後怒了,玉掌倏然拍在了檀木雕花的桌子上:“好你個蕭瑾年,哀家好話說了一籮筐,冇想到你還這麼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哀家就把話給你放在這,隨便阿衍休棄你是怎麼樣,哀家管不著!可是想讓哀家賜和離,門兒都冇有!”
蕭瑾年知道太後這小老太太一心想要撮合她和司北衍 ,可是這司北衍心裡冇她,蕭瑾年不喜歡強摁牛頭去喝水。
再加上昨天司北衍說的那些傷人心的話,蕭瑾年何等要強?
憑什麼讓他這般侮辱?
蕭瑾年跪在地上 ,給太後磕了響頭, 起身帶著小鈴鐺出了宮。
街麵上
蕭瑾年被雞冠子山上的匪徒綁架的事兒,早就不脛而走,甚至是有人說,那匪徒頭子瞎眼瘸腿,何其醜陋 ,卻看上了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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