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沉壁四人便去往言冰雲的府宅。
霽月問過下人之後便回話道:“通報過了,不過雲公子不在府上,下人們說丞相家喜添麟兒,今日是百日宴,他去丞相家赴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又不在朝為官,去丞相家乾嘛?”她一時心裡有些疑惑,難道是看上了丞相的女兒?她不禁眉頭緊鎖,從前和平樂胡鬨與丞相之女林清清結下梁子,總不能現在殺過去。
不想殺過去又不想認慫,但那林清清是宰相嫡女是個驕縱跋扈的主,她不想去惹的一身騷。霽月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側頭問道:“小姐,我們要不要混進去?”
“這怎麼混呀!”她瞅了瞅自己穿的一身廣袖裙。
“小姐,若是想進丞相府,我……我有辦法......”沉璧在旁邊小聲的說“我.....我姨娘在相府後廚管事,小姐若是想進去,我可以找姨娘幫幫忙。”
“真的?小小小......小姐,我們要去嗎?這可是好機會啊!”
沈婉兒默然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定,“好,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
“不可,婉兒!大人讓你在府裡偷跑出來已經......現在進了相府大人知道了少不了要罰你一頓,我們還是回府,改日再出來吧 !”
“況且,那丞相是什麼人!朝堂之上波譎雲詭,他和大人素不對付不防著就算了,你怎麼還往那箭頭上撞?”雲檀一把握住她的手循循善誘道,希望能打消她的念頭。
“雲檀姐姐,冇事兒的,我就進去瞧一眼,絕不惹事!哥哥常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都謹記在心呢!不會傷著自己的。”沈婉兒笑著說道,“我深知父母早走,哥哥慣著我想讓我過的安穩,可是姐姐,我要是不開心又怎算得是安穩呢!”她笑的冇心冇肺。
“霽月你送雲檀姐姐先回府,要是能出來的話,先遞訊息給平樂,萬一哥哥知道了她好來救我,然後在想辦法混進相府找我和沉璧。”她有條不紊的安排,又忽然回頭道:“不過你確定雲公子今日在相府吧!彆我們進去了他又不在!”她目光在霽月臉上掃視著想得到確認。
“是是是!小姐都問了幾遍了,可真是心急啊!聽說那雲公子琴棋書畫精絕,小姐怕是栽進去了!”霽月搖頭晃腦笑的眯了眼。
“我隻是不想欠與他銀子罷了,再說本小姐不也詩書畫藝四絕嗎?連太後都誇我呢!”
“是!小姐不僅詩書畫藝很絕,就連舞姿都是絕頂,由雲檀姐姐親自教導!不然怎麼太後老想讓小姐入宮嫁與皇上呢!”霽月又提起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哎呀!彆說了,快點走吧!”她站起來拉著沉璧對霽月說。
沈婉兒還未及並之時便於平樂走的近時常出現在官家小姐爭奇鬥豔的場合,和平樂在宮裡晃盪,那時候太後和皇上還未離心,自成一脈,太後想將沈婉兒嫁與皇上為妃,她聽到訊息之後嚇得一個月未曾入宮。
她闖到沈重麵前,攏拉著眉眼對兄長哀歎:“可是哥哥,我不喜歡皇上啊!不是,我喜歡皇上是像對兄長的喜歡。”
沈重隻是笑道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道:“有兄長在,以後婉兒可嫁與自己喜歡的男子。”
沈重又怎會不知,太後何曾是真的喜歡他妹妹,不過是想藉由讓天子娶親來籠絡他,看著妹妹秀妍蒼白的臉,他麵無表情的乘上馬車駕往宮裡去,自此便成了後黨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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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雲生的一副好皮囊,清清淨淨十分討喜,加上揮金如土的手筆又能做價值千金的丹青,在上京城中頗得人氣。
宴席之中時不時有十五六歲甚至大一些的秀麗女子上前搭話,談笑不止,她小聲嘀咕:“這雲公子還真是桃花不錯啊!”她們又向大廳外打量一番,丫鬟婢女們拿著各種吃食美酒往前廳走去,她鬼鬼祟祟拉著沉璧繞過戲台往後院走去,“小姐去後院乾嘛!”沉璧小聲說。
“我們得去找婢女的衣服啊!”
正低頭欲走隻聽得一人拍掌大笑:“想不到蘇大人也有此雅興,聽聞昨日相府請來南苑戲班子的頭魁,不如請林相請此女出來助興啊!”
另一低沉的聲音說:“今日鄙府必讓大家儘情玩樂,隻是這頭魁瓏紗姑娘偶感風寒不便見客還望大家見諒。”
“誰人在這鬼鬼催催?”一隻手搭上沈婉兒肩上並厲聲問道,那聲音十分低沉渾厚。
沈婉兒心中一驚,被髮現了?
她回頭見一長鬚飄飄的老頭皺眉盯著她!隻是這老頭有些麵熟,細細看了半晌,那老頭並未大叫下人,任她打量。
“哈哈哈!小姐可嚇著了!”開口又變成了霽月的細聲,“小姐跟我來,我知道怎麼混進去。”
說著她拉著沈婉兒低頭往花園方向去,“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沈婉兒疑惑,她剛剛跟沉璧從廚房換了衣服摸過來已經花了好長時間了,幸好今日府裡人多,魚龍混雜倒是冇有人發現她們。
“我剛剛進來跑了一圈,摸了個大概,我們得先去一個地方纔能進。”
宴席中有的人忙著劃拳喝酒,有的聊天玩笑,平日的不管官場上如何爭鬥各為一派,這種場合該有的麵子裡子還是得有,如有默契似的大家對廟堂之事閉口不提,一時間相府內隻有歡慶於林相幼子的出生之樂。
隻有花園假山後方纔出現在宴席上的言冰雲和一小廝在低聲交談。原以為蘇煜帶著半邊佈防圖消失不在錦衣衛處就在相府或者沈重那裡,今日藉著百日宴遍尋相府還是未果。
“你先去吧,小心打聽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小心應對,今日來此檢視的人,怕是不知我們一撥,若有訊息遞到墨香樓。”言冰雲麵無表情的說。
小廝低頭看了看男子,不久前接到上司說新的南慶頭目來接替了,可開始行動力,不足一月間隱伏的南部諜網恢複過半,不由心生敬佩,卻不想今日見了才知道這位諜網頭目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出頭。
但臉上的那股沉穩冷靜之態,話語間讓人不容置疑的英氣很是老辣,不由得感歎慶國真的從幼孩長成青年了,小廝麵帶笑意的退下。
他靠在假山後麵正欲抬步,隻見得那小小一隻身影躡手躡腳進了後院的一間房子,再仔細打量,不禁疑惑她怎麼來了,但是此地不宜久留,與留在府裡的人接頭過後就匆匆去了前院。
待言冰雲回到宴席中,那些人還在叫囂:“就是就是!讓我們大夥也一睹那南苑頭牌的風姿呀!今日大喜,林相若是拒絕那可是不好啊!”
他帶著春風和煦的笑容落座,筷子有意冇意的挑著眼前的配菜,腦子思索著剛剛接頭人說的秘辛,再次抬頭是被一眾歡呼拉過來神。
一女子帶著麵紗在一眾矚目中緩緩從門口走進來朝著主位的林相深鞠一躬,樂聲當即而起,女子身著白色收腰紗裙,緩緩起步,玉壁婉轉。
她緩緩抬手饒過頭頂,隨著樂聲扶柳似的腰肢輕輕擺動兩下向後彎下,舞姿行雲流水,婉若遊龍,素手在水袖之間若影若現,白紗遮住半張麵容之露一雙清澈的眼眸,含羞帶怯,髮髻半攏,隻簪一碧玉玉蘭簪子,墨髮長披,衣裙飄舞身輕似燕,猶如出水芙蓉於風中搖曳。
樂聲漸急,她腳步輕點越來越快,旋轉間黑絲飄逸,動作行雲流水,婉若遊龍,舉手投足間皆有幽蘭之姿,清純典雅。伴舞緩緩穿插衣帶飄訣,輕輕拂過女子麵紗,側方正襟危坐的言冰雲處看去,恰好瞧見那麵紗之下的翹鼻粉唇。
言冰雲一怔,僅一瞬就反應過來了,他立馬回頭,仍然是笑著,靜坐如泰山,準備睜眼看戲。
沈婉兒的出現一直都是熱烈場麵,第一次見麵從樹上掉下來,第二次見麵女扮男裝掉到湖裡,這一次麵前的姑娘確實清麗脫俗不染塵埃。
真心也好試探也罷,眼前的姑娘似乎正漸漸接近自己的計劃,他紅唇微揚。
沈婉兒剛好看過去接住那莞爾一笑,不禁藉著舞蹈動作朝那邊瞟去。男人仍著月白色長衫,上麵繡了銀色圖案,端坐於下席,可僅僅是坐著也好看的如他自己畫的水墨畫那般讓人沉醉其中。
藉著跳舞帶了麵紗的名目他鼓起勇氣,堂而皇之水袖一甩過去如清風般拂過,正要往回收時那人忽然抓住了拂在麵頰的軟紗,直到她覺得帶不過來水袖時纔回過來神。
那一定是她心跳最快,最大膽的一次,大約天地間隻剩二人,心裡跟不住的打鼓。
“不愧是南苑頭牌,美則美矣,惜毫無妖媚之姿啊!”堂上的人說道。
言冰雲尋聲望過去,那人便是都察院左副都禦史,那人旁邊的副都尉一臉不屑正欲開口時,門口小廝領進來一人。
“在下來遲了,還望林相不要介意纔是。”聲音低沉有力從大廳門口傳來。
樂聲戛然而止,歌舞暫休。
那長長的水袖從他手裡抽了出來……
“喲!這是哪陣風把沈大人刮來了啊!真是稀客啊!”都察院左都禦史藉著酒醉微醺說道。
“沈大人今日來祝賀本官喜得麟兒,本官自是喜不自勝啊!來來來!快請沈大人上座。”林相笑道,長袖一揮對中間跳舞的舞女大聲嗬斥:“冇眼的東西還不快退下,彆礙了沈大人的道。”
中間的舞女聞言往後退去,讓出一條道,小廝帶沈重落座。
沈婉兒匆忙後退從大廳中間碎步挪了出去,感覺背後一陣陣發毛,雖然乾壞事被沈重抓住的事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這次卻不一樣,她跑到哥哥死敵這裡跳舞,想象一下都覺得後怕。
奈何園子太大了,她穿著一身白色舞衣太過招搖過市,不敢躡手躡腳隻得抬頭挺胸硬著頭皮順著大道走,想回剛剛的偏苑找到那偏苑的女子將衣服還給人家,走來走去好似迷了路。
“大人!”忽然有人喊道。
她一聽那正是言冰雲的聲音,嚇得連連躲在一束花從後麵,今日來此本是看看言冰雲在做什麼,若是他發現自己這身裝扮,那就太輕浮了。
“沈大人可是迷路了!前廳在花園正北方,這後院怕皆是女眷住所!”言冰雲搖著摺扇道。
“我自是知道,不過出來透透風罷了。”沈重說罷一甩長袖離去,走了幾步之後再回頭那舞女身影早已不見,花叢之中當真是旁若無人。
聽聞兩處腳步聲離去,沈婉兒才從一大簇花叢後麵虛虛的探出腦袋,青天白日她穿成這般樣子在相府招搖過市,心裡也是虛的發毛,尤其是沈重跟過來之後。
“姑娘為何要躲沈大人?”她剛剛後腳踏出來就聽見這麼個聲音,頓時僵在那裡。可這聲音分明就是剛剛幫她解圍的雲公子,很好,在她看來彼此也算是相識了,即便害怕兄長也不能在這人麵前輸了氣勢啊!
“我知道你是誰,你也知道我是誰對吧?”她直接了當的說道,又回頭摘下麵紗看著麵前的男人直直往前走:“我不過,來看看熱鬨,死對頭有了剋星我怎能不過來笑話一番!不過......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你。”她直直的與他四目相對。
一會兒藉著開口輕鬆玩笑:“所以雲公子來這後院乾什麼?莫不是真如傳言那般要與林相喜結姻親?現在要去找林清清幽會!”
她先入為主,一句句的試探逼問不留餘地,反正她做事全憑興趣,冇有顧忌更無懼怕,什麼招都能接住。
“......沈小姐說笑了,我不過是看沈大人過來,想跟上來打個招呼罷了。”
“跟我哥哥打招呼!為什麼呀!”她疑惑。
“那裡有人!”
“什麼人!抓住他!”後院甬道上傳來侍衛的呼喊聲。
沈婉兒慌了,要是兄長髮現她穿成這樣在還出現在相府,回去少不了一頓罰,正在她慌神之際,言冰雲一手從她胳膊下穿過去環住她的腰,腳尖一點輕功將她帶上屋頂隱匿在青瓦之後。
“你......”
“噓......”他食指靠在唇上衝她笑著,示意她安靜 “孤男寡女被人發現在花園幽會可不好,何況......”他冇說出沈婉兒對沈重的那層顧慮。
言冰雲到後院兩次,自是發現從沈重進來之後這相府的守衛便悄然增加,不得不懷疑沈重其實也是來尋找什麼,而林相顯然有所防備。
他錯過了進入相府書房和廂房的機會,現在再進去隻能是打草驚蛇,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纖細女子低聲道:“布料太過顯眼,我先送你出去。”
“可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這句她冇說出口,隻是用清澈如水的眸子盯著他。
“還有事?”
“......”
“你先去醉仙樓,我一會兒便到。”言冰雲說完這句扶著她的腰身從屋簷一躍而下,一團白色身影旋身而落,守衛趕到此處時早已不見了身影。
他冇有在沈重麵前說出她倒是讓她出乎意料的,方纔飛到屋頂再到一躍而下他的手都扶在她的腰上,雖然知道人家冇有過分之舉她還是紅了臉,一路強裝鎮定。
“未免也太過輕浮了些!”隻是這話不知道說的是人家還是自己,她端起涼茶小抿一口試圖降去臉上的燥熱。
言冰雲送走她之後,便返回去跟林相道了聲招呼便走了,既然相府探不出什麼東西隻能走彆的路子。
他到達醉仙樓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從下麵望上去沈婉兒裹緊衣衫坐在醉仙樓二樓隔間,百無聊賴的品著手中的茶,麵上露出春風化雨的笑容走了進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這次她冇有用公子稱呼他。
“怎會,雲某答應沈小姐的。”言冰雲在她對麵坐下。
“今天約你出來,是給你錢的,不過現在要等霽月她們過來。票號都在她那保管。”她有些窘迫的歪頭笑道。
“無事,方纔府上人已經來告知我了,青翎雀我已派人送到貴府了,至於銀子,我與沈小姐也算是相識一場就不必了,這青雀便當我送與小姐的玩意兒,正好想改日去府上拜訪沈大人!”他桃花眼微眯的淺笑:“所以沈小姐不必客氣。”
沈婉兒本以為他隻是客氣客氣,聽到這端著溫婉賢淑的笑容問道:“哦!你見哥哥做什麼!”她眼珠一轉補充道:“哥哥最不喜外人去府上叨擾!”
“我與父親在這裡經商,想站穩腳跟,自然得多見見各位大人了。”他輕輕拿起茶壺幫沈婉兒添了一點茶水說道。
“哦,那不如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帶你去見咯!”
言冰雲手中的茶杯一頓表示疑惑:“……”
“你想見哥哥,我能幫你,這個世上我是唯一,阿!除了皇上太後唯一哥哥不會拒絕的人了!”她一本正經的瞎扯,哥哥若是知道她在外麵瞎混隻怕會鎖她幾個月,“可這世上冇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若是幫了你,你答應我一件事也不算過分吧!”
“小姐,小姐!”霽月在樓下一邊喊一邊向上招手。
霽月和沉璧一咕嚕跑上來,看到麵前坐著兩個白色身影開始憋笑,“小姐,我把東西帶來了,剛剛進去找你的時候我怕拿著不方便,就埋在花叢裡,回去找了好半天這纔過來遲了。”霽月一邊把袖子的票號和首飾往桌子上倒一邊說。
“嘿嘿,雲公子,這大概一萬金,你點點,我家小姐和公主湊了好久呢!”她笑道。
沈婉兒咳了一聲,不想表現得如此窘迫。
言冰雲看了看桌子上堆著的手鐲金釵和煦的笑著說:“沈小姐,就按我們剛剛所說,這些......你且收回去吧!”
“......那,那行!你不用小姐小姐的叫,叫我婉兒就行!”她一閃一閃的眸子盯著他。
“駕!.....駕!”街上一人騎馬奔騰而過,惹得兩邊行人紛紛靠邊,生怕成了馬蹄下亡魂。
“奔喪啊!”一個攤販看著自己被人撞倒的一排燈籠說道。
“這誰啊!大白天在街道騎馬,害怕這麼快!”
“那是大司空家的千金,你罵她!你不想活了!”一個男人大聲喊道。
沈婉兒不屑的癟了癟嘴,這女的跟林清清一路貨色,自小就愛爭風頭,就算是平樂也要讓她三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說罷她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還有,這是我新來的丫頭,你讓下屬教教她怎麼照顧那個鳥,最起碼在我們送出去之前,它得安然無恙。”沈婉兒拉過沉璧。
又過了半刻鐘她們才從酒樓離開。
出去一趟才知道錯過了多少歲月,錯過了多少訊息,五月二十八太後生辰,為了緩和和太後的關係,聖上的意思是好好操辦熱鬨熱鬨,頂在雀山腳下舉行圍獵,男子競技圍獵,更有許多官家小姐前去踏青。
“小姐,我們在這府裡真真是不知外麵有多熱鬨啊!對了,你讓我去買的雲公子的畫作已經找到了,明日沉璧就去取。”霽月一邊給她推著鞦韆一邊說,“小姐,那個圍獵”
“要是求求哥哥肯定也可以去,隻不過......我連馬都上不去,去了也是被林清清她們嘲笑。”沈婉兒歎了口氣。
霽月齜牙咧嘴的笑:“那小姐可以讓大人或者衛華大人教小姐啊!再不濟可以讓公主派人教小姐啊!”
沈婉兒懶懶的趴在桌子上說:“這麼短短半個月我能學會嗎!到時候上京城裡的名門貴族公子小姐多半都會去,我可不想去丟人現眼,唉!但是又想去湊熱鬨......都怪哥哥平日管的太嚴,這個太危險不讓學,那個太危險不讓碰!你說說我除了吃飯我還會乾嗎啊?哎!好煩啊!”她說的唉聲歎氣。
兩人正在說笑,那院子裡的青翎雀開始嬌滴滴的叫喚:“好煩啊!好煩啊!”
沈婉兒撐起身子看了看它,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心裡叫囂著去找他,一下子就燒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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