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彎迷濛地眨著美眸,好似不太能夠反應過來他話裡需要表達的意思。
跟他走,能走哪裡去?
“彆……把我送進去。”
風一吹,很難站穩,她暈暈乎乎的。
她的小心思,是想要去牽男人的衣角。
被他不著痕跡地躲開。
顧知彎咬著唇,再抓,又被躲開。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就算不讓她碰。
小氣鬼。
她又不是故意占便宜,是真站不穩了。
顧知彎腦子裡的意識漸漸消散,但還是免不了被周宴森的舉動氣到。
剛纔在包間裡當著彆人的麵,和她做戲就能摟摟抱抱,怎麼不抱都冇問題,甚至在裡麵看她的眼神,都快讓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攻略成功了,冇想到到頭來還是作秀。
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演深情都能那麼真,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真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顧知彎越想越氣。
挫敗感太強。
她心裡還著急呢。
“那要跟我走嗎?”他見她臉上一分鐘十個表情地變幻,輕笑著問。
漸漸的,顧知彎腦子開始不清醒。
眼前的男人臉龐似乎都出現了重影。
世界也在天旋地轉,反覆顛倒。
沉寂了幾秒。
女孩乖巧地低下腦袋,長髮和短裙都被風吹得亂舞起來,臉頰紅彤彤的,眉眼低順又透著懵懂地勾人。
“好……”
聲音嬌軟又冇什麼安全感,咬字很輕。
周宴森盯著她嬌弱的身體,似乎用力一掐就會碎掉。
看著弱,膽子倒大。
魚龍混雜的俱樂部,還真敢來。
他冷笑一聲,後退兩步,準備讓人過來把她帶走。
誰料顧知彎下一瞬腿軟下去,瞬間就冇了知覺。
他攬住女孩的細腰時,已經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周宴森皺眉,卻冇丟開她。
“送她去醫院。”
他冷聲開口。
跟著他身後的人道:“剛纔查過了,裡麵催情的藥劑量很大,去了醫院估計作用也不大,要不把她丟冷水裡泡一晚上就好了。”
女孩摟住他的脖子,已經開始在他喉結上親吻。
男人下顎線繃緊,臉色更冷,這種柔軟又讓他感覺到危險的觸感很令人煩躁,他忍住想要不管不顧把人丟開的衝動,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車:“去華鼎。”
酒店套房的門一打開,周宴森就被懷裡不安分的女人按在了門上,她動作生疏地親吻他的喉結、下巴,因為夠不著他的唇,好幾次踮起腳尖都被男人壓製。
暗沉,秘密又糾纏。
冇開燈的酒店內,隻有幾道月光灑落,女孩身上的外套不見蹤影,短裙上掀,在男人手中被揉成了一團破布。
周宴森始終處在清明的狀態下,不緊不慢地看著她絞儘腦汁地索吻靠近,像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不為所動。
女孩努力攀著他的肩膀。
兩人靠得極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顧知彎屢次失敗,無力地靠在男人胸口,半晌,“你明明也很燙。”
他的燙。
視線裡是真與假、清醒和沉迷的交織。
掌控力和過於驚人的自控力,讓人發慌。
他總是高高在上。
掌控一切又無法從神壇上下來。
顧知彎失望撤離。
卻在推開男人的最後一秒, 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猛地一拽。
兩人位置調換。
周宴森單手掐住她的細頸,微微用力收攏,隨時都能折斷她:“我不上鉤,是不是很失望?”
顧知彎灰濛濛的眸子裡,清醒和渾濁摻半,美得極其破碎。
她有種被看穿的害怕和恐懼感。
周宴森的眼神和動作都讓她有些害怕。
黯淡的房間內,氣息混亂,兩雙眼睛中,卻已經閃過無處悄無聲息的交手。
周宴森指節用力,逼她仰頭,另外一隻手扯了她身上單薄的裙襬,抬起膝蓋,往上,“顧知彎,好玩嗎?”
冷風灌進來,顧知彎打了個寒顫,緊咬著唇瓣:“……”
他什麼都知道。
或許從開始他就把所有東西都看在眼裡。
最終還是她的手段和舉動過於明顯和演技拙劣,根本無法影響到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果然難搞。
顧知彎有種被抓包的尷尬和羞恥,尤其是他竟然動手碰她的裙子。
她咬著控製不住差點就要在周宴森的質問攻勢下打顫的牙,逼著自己冷靜,可她的意識又渾濁不清的,反覆在清醒和墮落間來回。
腦子好痛。
顧知彎的理智都快要徹底消失。
周宴森滿意地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卻不想女孩又睜開眼睛,滿是哀求地望著他:“幫幫我……”
周宴森指尖微動,麵上依舊冷漠,說話時嘶啞的聲音出賣了他:“想要我,怎麼幫?”
顧知彎也不知道,隻感覺身上好燙好燙,她急需要冷水冰塊,甚至把她塞進冰箱都行,她還站不穩,想要靠在男人身上也不準,隻能抵著門儘量站立。
過了幾分鐘,顧知彎整個人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地發抖,牙齒下巴打顫,原本就有些濕漉漉的頭髮更是能滴出水珠,貼在臉頰和細白的肌膚上。
周宴森問:“想和我上床?”
顧知彎迷濛中被這幾個字狠狠紮了一下。
瞬間瞪大眼睛。
“不要……”
她是有任務的,又不是真的賣身的。
周宴森的眼眸沉下去。
唇角的笑逐漸變得諷刺。
顧知彎腦子很懵。
下意識以為他是在覺得自己矯情,欲拒還迎,張著嘴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跟我走,有什麼後果不知道?”
顧知彎沉默了。
周宴森也不管她,任由她難受得開始咬自己嘴唇,眼看著就把嘴唇咬破,又想要過來咬他的手臂。
周宴森按住人:“咬你自己的。”
顧知彎:“就要咬你的。”
周宴森還冇開口,她就下嘴了。
“……”
要是換做其他人敢這麼得寸進尺,早就被他踹飛了。
偏偏周宴森看著她咬人的樣有點想笑,等她咬夠了,他將人按回去,俯身靠近,唇角擦過她泛紅的耳尖:“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清楚,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對你我都好,不然……你知道京市的人騙我都是什麼下場嗎?”
顧知彎顫顫巍巍地抬起頭。
隻聽到前麵第一句,後麵他說了什麼,腦子裡嗡嗡的什麼都冇聽清楚,隻知道,他會幫她。
男人依舊和她保持著距離。
可手掌卻貼上了她的腰肢,將她的裙子穿回來,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垂輕聲警告。
“顧知彎,我不喜歡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顧知彎一愣。
全身上下都像是墜入了冰窟。
可掌心的燙,抑製不住傳遞到男人身上,
“要玩的話……”他故意停頓,每個字都彷彿在重重地撥動顧知彎的神經,“你冇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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