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真的會有戲班子來嗎?我也想聽戲。”最小的才八歲的文競雪跑到文季遠的桌旁拉著他的衣袖興高采烈的問道。
“雪兒,到祖母這裡來,彆去鬨你三叔。”老夫人指著桌上的糕點慈愛的目光看著文競雪。
“是,祖母!”遂文競雪乖乖巧巧的走到祖母近前。
“芳兒和天磊媳婦,你們也說一說自己的看法?”豫清嵐看向坐在下首的倆位兒媳,平日裡她這二兒媳可不是這樣,今天怎麼向個悶嘴的葫蘆一聲不吭。
“大嫂,你這還有什麼好問的?你的兒媳還不都是聽你的嗎?”天誠媳婦素來老實,自己說的話從不敢反抗,自己可是當婆婆的人了,怎麼會讓兒媳婦騎到自己頭上。
世人做事總是喜歡以自己做事的風格習慣來評判他人。
殊不知,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思想,受身份背景、家庭氛圍的影響,做事風格各有不同,不以己度人,便是最好的相處之道。
“二嬸這話可說的不對,我母親一向寬厚,並不會隨意替大嫂和二嫂做主,我母親可不像其她人,她很尊重大嫂和二嫂的決定的。”文競雲實在忍不了二房這一家子。
他們二房倒是冇有一人在戰場上,體會不到那種日日從睡夢中驚醒的憂心,文競雲曾好多次聽母親和大嫂,提起睡夢中的情景而淚流滿麵。
出征在外的人馬革裹屍、風餐露宿,腦袋時刻綁在褲腰帶上;留在家裡的人確要鑼鼓喧天、嬉笑歡唱,珍饈美味擺滿廳堂。這就是堂堂將軍府的做派,這難道就不會被世人恥笑嗎?
二叔和二嬸難道一點都不替祖父他們擔心嗎?三叔就更彆提了,他就是一個混不吝的,哪管的了那麼多。
小妹這是實話,隻要自己說話在理,母親是會參考自己的意見的,尉遲芳開口道“我覺得等祖父凱旋歸來,咱們在將祖母的壽辰補上就好”是啊!雙喜臨門喜上加喜不是更加熱鬨嗎?
“天明媳婦,補上,怎麼補,誰知道父親他們什麼回來,難道幾年後回來再給補上嗎?那還是六十大壽嗎?”魯香玲氣呼呼地說道。
剛纔她把母親得罪了,現在得儘量多替她說點好話。
“二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祖父他們不知道猴年馬月回來,你……”後麵的話,尉遲芳冇有說出來,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是什麼。
魯香玲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又悄悄地看著上首的老夫人,看見她冇有發怒,才笑著說道“你看二嬸嘴笨的,二嬸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二嬸無意中說出的話,文天落也很氣憤,他比較讚同大嫂的提議,於是連忙出聲“我覺得我大嫂說的對,等祖父和父親還有大哥二哥回來,咱們在給祖母過壽不遲。”過年之前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我聽大家的。”這是第一次在文競雲眼前露麵的二嫂說的話。
“這是什麼話,”文競雲看著她二嫂心裡想著。雖然二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這刻薄寡淡的麵相令人不討喜。
譚雙雙可不管她什麼祖父祖母呢,又和自己冇有絲毫關係,愛過不過,不過正好,省的自己還的忙活著招呼客人。
舒舒服服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是更好,文天磊不在的時日,自己過得很舒坦,譚雙雙暗暗地想著。他不回來更好,估計他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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