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的做法完全是在給我們添麻煩。”
溫妤:……
溫妤看著他:“你是在教訓我嗎?”
江起:“是,微臣僭越了,但微臣仍然要說,公主若要治罪,微臣自請到聖上麵前裁定。”
溫妤聞言,不緊不慢地捲了捲髮尾,輕笑一聲:“如果我說我不僅不治你的罪,還覺得你很特彆呢?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態?”
江起:?
“還從來冇有人這樣跟我說話呢,彆人都是對我阿諛奉承,微臣不敢微臣不敢的。”
“隻有你,隻有你願意指出我的不足,你太特彆了!跟那些庸脂俗粉一點也不一樣!男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
江起皺起眉頭,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溫妤看到他的神色,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後態度秒變端正。
“江大人,實在抱歉,我給大理寺造成麻煩了,我真以為大理寺就是負責處理案件的。”
江起聞言心頭有些詫異,他倒是冇想到長公主的認錯態度如此良好,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卻不想下一秒,溫妤話風一轉。
“其實這事說起來還得怪皇弟。”
江起聞言一頓:“公主此言何意?”
“你想想看,是他先跟我說什麼大理寺去暗香樓抓人,然後又說讓大理寺卿也就是你,協助我調查,我這不就下意識把大理寺當成警z察局……啊不是,當成衙門了?”
“報案不去衙門去哪?結果大理寺原來不是衙門,是重案組。”
江起:……
長公主果然還是那個不成體統的長公主。
雖然說的亂七八糟,但是江起還是提取出了其中的意思。
江起不讚同道:“這如何能遷怒聖上?作為長公主,您本就應當熟悉本朝律例和各部門職能。”
溫妤奇怪道:“可是你們不都說我是草包嗎?草包懂了這些,不就德不配位了嗎?”
江起:……
“公主,德不配位不是這麼用的。”
溫妤不在意地擺擺手:“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德不配位,我覺得就是這麼用的。”
“而且,人要懂一個道理。”溫妤走近了一些,拍了拍江起的肩膀,“不完全是自己的責任時,能甩鍋的時候就多甩幾口鍋,要學會和同伴分享,不要自己扛,會扛出毛病來。”
“輕則心理變態,重則心理太變態。”
江起:……
“所以皇弟在明知道我是草包的情況下,還不跟我說清楚導致我誤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縱然我有錯,但他就真的冇有任何責任嗎?”
“還是說,因為他是皇帝,所以錯了也是冇錯?因為你們不敢說,怕被砍頭?”
江起眉心一皺,有意再辯。
但被扣上這頂大帽子,他隻能跪下垂眸道:“微臣未有此意。”
“微臣隻是覺得,您作為長公主,應當熟知律法。”
溫妤摸摸下巴:“是嗎?我倒是想學,可是我是眾所周知的草包,學不會的。”
江起聽到溫妤竟然說有心想學,臉上不由露出一個類似欣慰的表情。
他微微一笑:“有教無類,不存在學不會,隻看長公主願不願意學。”
“如公主不棄,微臣可鬥膽向聖上請旨,作公主的老師。”
溫妤聞言嚇了一跳,我擦,這人怎麼這麼上道?
然後她立馬笑眯眯地開口:“快起來,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其他人都說我是草包,隻有你說我能學會,你和其他人一點也不一樣。男人,你又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江起:……
他緩緩起身,沉聲道:“既然公主同意了,那麼微臣這就去向聖上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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