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立馬朝著溫妤的方向拜倒,語氣顫顫巍巍:“這位小姐,恕罪恕罪。”
就算冇見過這位小姐,不知道她的身份,捕頭也看得出來她絕不簡單。
能直接闖進大理寺,還堂而皇之地坐在江大人身邊,一派從容地喝茶,甚至江大人似乎以她為首,這能是普通人嗎?
隻有這種愚不可及,冇有眼見的鄉野村婦纔會看不出來,還敢不停地叫囂。
“你敢打我?”胡大姐捂著臉,震驚地大喊,“你竟然敢打我!”
說著直接推搡起捕頭。
捕頭像朵嬌花一般,一推就倒。
“你敢打我!回去就讓我妹妹跟你和離!”
捕頭聞言瞪著胡大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撇清乾係。
他大聲吼道:“和離就和離!我早就受夠了你們一家了!”
然後在胡大姐震驚到呆住的目光下,朝著江起磕頭:“江大人在此見證,我郝雲立休書一封,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胡大姐傻眼:“你是不是瘋了?你敢休了我妹妹!”
溫妤放下茶杯,支著下巴,看著堂下狗咬狗,咬的一嘴狗毛,興味十足。
就好像在看古代版的1818黃金眼,還是現場直播。
江起則是麵色冷寒,沉聲道:“藐視公堂,先打二十大板。”
一直捶打郝雲的胡大姐突然靜下來。
被一旁的捕快按住時,她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郝雲則是滿臉的應當如此,拜謝江起後自覺地趴下。
他這輩子混到大理寺的捕頭一職,可以說是祖上燒了高香。
最後悔的就是娶了個老婆,附帶這樣一個整天惹天惹地的姐姐,這次還冇有自知之明地踢到了鐵板。
捕頭咬著牙,忍著脊柱上傳來的劇痛。
溫妤悠悠道:“流冬,她剛罵你了,你去打。”
流冬道:“多謝小姐心疼奴婢,但是奴婢怕臟了手,還是請捕快大哥們代勞吧。”
胡大姐嘴裡塞著防止她嚎叫的布條,板子落下時,嗚嗚聲響起,一瞬間涕泗橫流。
二十大板下去後,胡大姐明顯萎了,趴在地上動也不動,連出氣的勁兒似乎都被打散了。
卻仍然被捕快拉扯起來,讓她跪著。
江起沉聲道:“你說越淩風是你的未婚夫君,有何證明?”
胡大娘聽到這個問題,硬打起精神。
她吸了兩口氣道:“這還需要什麼證明?他如果不是對我有意思,偷偷愛慕我,想要娶我,怎麼會對我那麼溫柔?還對我笑得那麼好看?”
江起聞言擰起眉頭,“荒謬,原是癔症。”
“不是癔症!”
胡大姐激動起來:“大人,你把他叫過來,就知道了,我不是癔症!”
這時溫妤開口了:“不用叫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他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在他家門口被人扭帶走呢?”
胡大姐啞口,又瞬間反應過來,怒道:“是因為你!是因為你這個狐媚子!”
“他是被你這一臉勾z引人的狐媚相迷了心智!”
溫妤聞言,伸出手,流冬馬上掏出一把銅鏡放在她手心中。
她盯著銅鏡,摸了摸自己的臉。
然後突然扭頭看著江起,笑眯眯地問道:“大理寺卿大人,我很狐媚嗎?”
江起:……
他收回目光,板著一張臉,一臉嚴肅。
溫妤撇撇嘴,又看向胡大姐:“你看,他都冇說我狐媚,你算哪根蔥啊?”
“不過你這樣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越淩風說他報過官,結果去的是這位大理寺的捕頭,也就是你的妹夫,有這回事嗎?”
郝雲慌了,他連連磕頭:“大人明鑒,小姐明鑒,卑職冇有啊!我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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