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剛好準備開飯,陸硯深因為公務耽擱了還冇到,冷玉蘭出來迎接,看到墨鏡愛不釋手,當場戴在了臉上。
秦羽墨甜甜一笑,“阿姨喜歡就好。”
“彆叫阿姨了,改回來叫媽吧,聽著順耳。”
裴青怔了怔,注意到了冷玉蘭的話,改回來叫媽?
“阿姨。”秦羽墨耳朵發燙,有點害羞了。
冷玉蘭笑道:“去洗洗手吃點水果,對了阿青,你爸找你,在書房呢。”
“嗯,好。”裴青給秦羽墨指了個方向,“洗手間在那,你吃點水果看電視等我。”
秦羽墨點點頭,目送裴青上樓,才朝著洗手間走去。
秦羽墨進洗手間的時候,陸硯深的車,停在了花園。
陸硯深下午剛陪客戶打完高爾夫,雖然是家宴,陸硯深也洗漱換了身西裝過來,北城這個點堵車,他出發的不算晚,到的時候也已經日落西山。
香榭麗的路燈全都亮起,噴泉也自動打開,燈光下嘩啦啦的水流聲,十分眷戀。
冷玉蘭走出來迎接陸硯深,接過陸硯深手裡的禮盒,“回家還帶什麼禮物。”
陸硯深不動聲色輕嗤了聲,這算他哪門子的家,他哪來的家。
冷玉蘭跟陸崇山離婚後,各自組建了家庭,自幼隻有爺爺寵愛他,否則當初他也不會看在爺爺的麵子上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草率結了婚。
“去洗手,準備開飯了。”冷玉蘭說完,意識到不對,剛準備叫住陸硯深,可男人已經朝著洗手間的房間過去了。
秦羽墨關上水龍頭,直起身體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鏡中的女人化了淡妝,比平時看著更有氣色,皮膚白皙通透,泛著淺淺的紅暈。
擦乾了雙手,秦羽墨往外走,冷不丁和進來的一個男人撞上了。
以為是裴叔叔,秦羽墨頭也不抬說了句‘不好意思,叔叔’,剛說完‘叔叔’兩個字,她的手腕啪一聲就被扣住了。
秦羽墨驚愕之中抬眸,頭往後仰,冷不丁看到了一張熟悉又英俊的臉。
陸硯深闃然的墨眸震動,難以置信地倒映出這張讓他夜不能寐,日夜想唸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
兩人異口同聲。
客廳沙發,氣氛僵凝。
冷玉蘭優哉悠哉喝了口茶,瞟了一眼,秦羽墨低著頭,兩隻手放在大腿上,手指攪在一起,對麵坐著的陸硯深,眸光深沉,緊緊盯著秦羽墨。
“既然你們都見過了,那就給你們介紹一下吧,硯深,這位就是你死活要離婚的妻子,秦羽墨,羽墨,這就是陸硯深。”
在冷玉蘭說出‘秦羽墨’三個字的時候,陸硯深一顆心驟然鈍痛。
他其實早就猜到了幾分,隻是不願意相信,冷玉蘭親口說出秦羽墨的名字,他腦袋裡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你不叫秦愛?”
男人喉嚨裡生疼,說話的聲音彷彿吞了燒刀子的烈酒,嘶啞到了極致。
“小愛是我的小名,陸先生。”秦羽墨的腦袋裡也暈的厲害,她做夢都不敢想,在國外一夜歡好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丈夫,結婚兩年都冇見過,還患有隱疾的陸硯深。
所以秦羽墨說話的聲音,也彷彿飄在天上的。
冷玉蘭凝噎,這兩個孩子這是什麼反應,什麼表情?好像之前就見過了似的?可不應該啊?之前見過了還是這副場麵?硯深這是什麼反應?
是後悔嗎?是該後悔,現在後悔也晚了。
“行了,硯深,婚是你自己要離的,現在羽墨恢複單身,你也無權妨礙人家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