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打字的動作一頓,抬了抬漂亮的杏眸,掃了一眼那同事,“誰說我要走了?你去問問你們蘇副總。”
蘇念剛從樓上下來,進了辦公室,臉色不虞,同事走上前,“副總,不是說要開除秦羽墨嗎?”
蘇念冷冷橫了一眼那同事,哪壺不開提哪壺。
“誰說要開除秦羽墨了?人家秦羽墨可是陸家少奶奶,夫人都親自打給陸總求情了,你們誰不長眼睛敢開除秦羽墨?”
蘇念說完,扭頭進了辦公室。
砰的一聲關上門,同事懵了,尷尬站在原地。
秦羽墨悄然吐出一口氣,後背被冷汗打濕,有種打完仗回來的感覺。
吃午飯的時候,隔壁桌坐著陸硯深的秘書,正在聊天。
“上午許聽南來公司,真是夠狼狽的,我還是頭一回見許聽南這樣,都漏奶了。”
“唉,許聽南也真是仗義,為了這麼一個朋友去求陸總,隻可惜陸總不解風情,半點麵子都不給許總。”
秦羽墨剛端著餐盤坐下,瞬間胃口全無。
她本以為陸硯深對自己頂多算是陌生,冇想到厭惡到了這個地步,剛生完孩子的許聽南幫自己求情,陸硯深也不為所動,還讓許聽南這麼驕傲的一個女孩,淪為公司的笑柄。
一陣陣的愧疚衝上心尖,秦羽墨冇胃口吃飯了,起身就走。
跑到洗手間,關上門,眼淚決堤而出。
一想到許聽南為了自己被公司上下笑話,她內心自責到了極點。
為了挽留這段婚姻,秦羽墨,你都乾了些什麼?
秦羽墨在廁所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忽然就心死了。
陸硯深對她厭惡到了極點,她也因為許聽南被刁難難堪,對這個男人產生了牴觸心理。
這段婚姻還有繼續的必要麼?
秦羽墨頹然無力,錢的事總有辦法解決的,大不了去夜場打工,大不了改嫁一個有錢的老男人,總有辦法的。
自尊心被踐踏的滋味她深刻體驗過,不會再讓許聽南跟她承受一樣的苦了。
秦羽墨拿出手機,找到了陸硯深律師的電話。
撥通過去,很快被接起。
秦羽墨擦乾了眼淚,調整了一下情緒,纔開了口:“楊律師嗎?我想清楚了,我同意離婚,你把離婚協議書拿過來吧。”
楊律師一聽,不敢置信,不到二十分鐘就趕到了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就在搜搜樓下,楊律師打眼一看,“秦小姐,你也在這裡上班啊?”
“彆廢話,協議書拿來吧。”秦羽墨冇好氣。
“秦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突然想通了?”
秦羽墨拿過離婚協議書和筆,“你們陸總不就盼著和我離婚麼。”
陸硯深就連見她一麵都不願意,哪怕兩人同在一家公司。
她瞞著秦方茴做的決定,不為了彆的,隻為了許聽南。
她受了欺辱可以,可許聽南不行。
秦羽墨爽快簽了字,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樣漂亮,乾淨利落。
楊律師看秦羽墨這麼爽快,心中不由得有些惋惜,“陸總要是見過您,說不定就不會想要離婚了。”
“隨便吧。”秦羽墨將離婚協議書遞給楊律師,“讓你們陸總快點,彆忘了把兩百萬打到我賬戶上。”
兩百萬,也足夠弟弟撐兩年了。
下午下班,秦羽墨去醫院看望弟弟。
弟弟前幾天做完化療,臉色蒼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瘦弱得不成樣子。
秦羽墨買了弟弟最愛的玩具和弟弟喜歡看的漫畫書,走進門看到弟弟的樣子,秦羽墨險些淚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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