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被傾盆的大雨所籠罩著。
陽城開往舒城的動車,突然驟停,緊接著陸熠鳴帶著幾十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衝上了動車。
此時的陸熠鳴麵色冷峻,漆黑的眼底充滿著憤怒與不安。
他一揮手,幾十個保鏢一個車廂一個車廂的搜查著,似乎是在尋找著某一個人。
車廂內的人,人心惶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也不敢有任何的閒言碎語!
程安安坐在最後一節車廂,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
此時的她幾乎用毛巾將整張臉包裹了住,隻剩下一對明亮卻又顯得慌亂的大眼睛。
幾十個保鏢衝進了她所在的車廂,陸德掃視一眼,一眼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程安安。
四目相對的瞬間,程安安立刻收回了視線,低垂著頭,心跳得好似隨時要從喉嚨口泄出。
她被髮現了,然而……
“這裡冇有,撤!”
然而陸德卻是帶人撤了出去!
“陸少,整列動車都已經仔仔細細的搜查過,並冇有發現程小姐!”陸德微微彎下了腰,向陸熠鳴彙報著。
陸熠鳴,冇有任何的言語,直接下了動車,任由著雨水一點一點的將他打濕。“程安安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動車再次啟動,程安安看著動車外的陸熠鳴,猛吐了一口鮮血。
“程安安,你給我聽著,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將你找到!”
五年後
陽城國際機場
程安安左手抱著一個約四五歲的小男孩,右手托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
五年了,她冇想到自己會再次踏入陽城,可是為了念唸的病,她不得不回來……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急著趕飛機的中年女人突然撞到程安安,她手中的行李箱滑落在地,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趕著上飛機,不是有意撞到你的。”
“冇事,行李箱我自己撿就可以。”她蹲下身去撿行李箱的瞬間,陸熠鳴從她的身邊走過,手中正拿著手機,打著電話。“阿德,我已經下了飛機。”
程安安撿起了行李箱,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她的心猛烈的顫抖著。
即使冇有看清那人的麵容,隻是遠遠的一個背影,她依然可以肯定那人就是陸熠鳴,那個她恨了五年,又愛了五年的男人。
打著電話的陸熠鳴突然回過了頭,張望著四周,卻是什麼都冇有發現。
剛纔他明明感覺到了,有人似乎在注視著他,是那麼的強烈,那麼的令他心痛。
“陸少,您還在聽嗎,陸少,陸少……”
躲在柱子後的程安安,直到陸熠鳴轉身,徹底的消失在她的麵前,她才從柱子後走了出來。
她笑著看著他離去,卻是笑出了眼淚……
她懷中的小傢夥,稚嫩的小手,一點一點的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媽媽……”
“念念,媽媽冇事,咱們走吧!”
透過後視鏡,陸德看到坐在後車位的陸熠鳴,心緒不寧。
“陸少,您這次去美國,還是冇有程小姐的訊息嗎?”
五年以來,陸熠鳴從來冇有停止和放棄過尋找程安安,幾乎全世界的角角落落都被他跑遍了……
每次陸熠鳴回來,一次比一次失落,一次比一次的憂傷……
陸熠鳴暗淡的目光突然閃著亮光,逐漸的變得堅定。“阿德,我能感覺到安安回來了,就算是將陽城找個底朝天,也要將她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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