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
清月一臉不可置信。
“師傅,我不行我不行,我不會的啊。”
“中原老師會教你的,還有兩天時間,你熟悉一下動作,不用跳的很好,就完成一些基本動作就可以。”
中山老師冇有一絲波瀾。
“師傅?!”
清月不相信自己耳朵,本來好好的想跟著清和師兄糊弄糊弄,就過去了,冇想到這下給推到大家前麵,想偷懶都偷不了。
“回去跟清和清歌說一聲,讓他們幫你一起這兩天提高一下。”
中山老師一揮手,此事塵埃落定。
年終考覈現場。
首先進行的就是千崖風院的百步穿楊比試,容天野三支箭羽,齊發齊刷刷均中靶心。
“好箭法。”
周圍一陣歡呼。
看台首席上的副莊主林奕申微微頷首,轉頭跟千崖風院的院長不時交談幾句。
他們身後,有個屏風,屏風後有個老者也輕呷一口茶,把茶盞放到案幾上,未置可否,身旁側立雲野山莊莊主林奕海噤若寒蟬,今日朝廷裡派來檢查雲野山莊年終考覈的不是彆人,正是翊親王淩霄,當今聖上淩雲的親弟弟,如此尊貴之人,自然不是常人能見,故莊主林奕海親自屏風後侍候,看台由弟弟林奕申主持。
稍後,又上來一青年,身形頎長,容貌端正,身著一身月白色素袍,不像習武之人倒像個書生模樣。
青年昂首而立,從身後隨機取出三支箭,上弦,拉弓,放弦,整個動作一氣嗬成,百米外,三個箭靶應聲而落。
讀靶人高聲道:三靶皆中靶心,追前箭。
“嘶”人群中一陣倒吸涼氣,好淩厲的箭術。
屏風後的老者輕笑一下,寵溺的目光追著場上的男子,轉頭對雲野山莊林奕海說道,“阿虎讓你教的不錯。”
“小王爺天賦異稟,文武雙全,又虛心請教,這是他努力的結果,臣不敢居功。”
林奕海不疾不徐地回道,言罷不禁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淩世坤在雲野山莊學習,化名李仕是絕密的事情,除了莊主林奕海和幾個心腹知曉外,其他人均不知場上的青年乃是親王淩霄之愛子,當今聖上之子侄。
這也是王室之間的秘事,王室子弟在外求學,務必隱姓埋名,不可暴露身份。
就是容天野,也不知李仕具體身份,兩人又不在同一年入學,隻是聽父親告誡過其身份尊貴,不可不敬,都是貴族子弟,自然曉得其中輕重,平日裡相見,隻是互敬互讓,再無其他交集。
按照既定順序,禮樂射禦書數均有展示,萬壑鬆院的樂曲演出作為最後壓軸彙報。
清和又是一身銀色鑲邊刺繡墨色長袍,走到琴的一旁,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手指開始在琴絃上撥動,十分流暢。
伴隨著琴,清歌婉轉又悠揚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清澈明淨的琴聲潺潺流動,如山澗裡的小溪流水,靜靜地淌著,淌過歲月的顛沛,淌過人生的波折,淌進眾人的心中。
清歌將歡快的音符幻成一隻隻百靈鳥,飛向遠方,又飛回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餘音嫋嫋,不絕如縷,眾人亦不覺癡了醉了。
清歌一曲歌罷,眾人皆以為展示完畢,琴聲卻驀地突然迭起,如雷轟鳴,清和身後湧入兩隊手執戰旗的少年,個個英姿勃發、昂首肅立,空中突降一曼妙女子,戎裝打扮,青絲墨染,寶劍飄逸,若仙若靈,時而輕舒雲手,時而抬腕低眉,手中利劍如同筆走遊龍繪丹青,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寶劍如妙筆如絲絃。
曲畢,周圍掌聲西起,驚歎之聲不絕於耳。
當然有眾多傾慕之色。
“林莊主,你這萬壑鬆院裡可真是懷瑾握瑜啊。”
翊親王轉頭對林奕海意味深長說道。
“多謝王爺謬讚,隻是不才和幾個老師們針對孩子們的不同才藝,因材施教罷了。”
林奕海不知翊親王所言何意,不敢多言,中規中矩地答道。
年終考覈完畢,經過各類細化評比,萬壑鬆院與千崖風院並列第一,均得到了朝廷賞賜,據說朝廷對今年的考覈成績非常滿意,在原有賞賜基礎上,給每個學生賞賜了新年紅包順便多增加了幾天假期。
在考覈的前兩天裡,清月除了睡覺吃飯的時間,全部用來跟中原老師習舞,還好小的時候跟表姐學過一點基本功,倒是不是很困難,幾個特彆難的動作被中原老師改動成清月能完成的動作後,倒也另有一番風骨。
正在慶幸完成師傅交的差事的清月,一邊在練功廳裡擦拭著琴和箏,一邊哼哼著小曲,山莊放假,正值春節,她打算邀請清和師兄跟她一起下山購置年貨,清和是孤兒,必然要留在山莊裡同老師們過年,冇有父母的孩子在年節時候會覺得異常落寞,清月當然知道箇中滋味,她想著隨清和購置完年貨,就趕回家中同母親團聚。
在擦拭最後一把箏時,清歌的聲音從外傳來,“小師妹,你躲在這裡哼什麼呢啊,我和天野找你好久啦。”
語音未落,清歌和容天野從練功廳外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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