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去冬來,轉眼到了年終歲尾,也到了雲野山莊每年都要舉辦的考覈爭優時刻,各個院都意欲在此次綜合評分中撥得頭籌,頭籌者可得山莊每年一大筆賞賜,賞賜既可以改善全院師生生活,又可以擴大知名度,今年的考覈據說朝廷將會派人蔘加。
每個院都勢在必得,山莊上下無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萬壑鬆院自然是奪得頭籌的熱門之一,全院師生一個月前就進入了緊張的排練準備之中。
清牧為領舞,清和清月琴箏合奏,清歌獨唱。
西人一起研習己逾半月,默契與日俱增。
再過三天,就是山莊的考覈比賽了。
中山老師正在敲定具體的細節問題,突然有學生急急忙忙走來,向中山老師作揖道,“先生,清牧師兄剛剛因為拉筋過度,不小心受傷了,腳踝現在腫的老高,怎麼辦啊?”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中山老師心頭一緊。
“今天早上,清牧師兄帶我們正在山莊大廳練功,千崖風院的容天野一行人來到大廳,要我們離開他們要練習射箭,說我們花拳繡腿的冇什麼看頭,師兄氣不過跟他們比試,結果不小心崴腳,就……就拉傷了,師兄不讓我們告訴你們,怕老師們擔心怪罪,可是現在他腳踝越腫越高,我們擔心……”學生的話音越來越小。
“擔心什麼?”
靳中山心生不祥之感。
“擔心後天他因為傷病可能上不了場了。”
學生說完把頭埋了下去,不敢抬頭看靳中山。
“清牧人現在怎麼樣?
受傷嚴重麼?”
靳中山更擔心自己弟子的身體。
“韓醫師己經看過了,說無礙,冇有傷到筋骨,隻需靜養半月就可以了,但是三天後的比賽……”“告訴清牧,身體要緊,不可強求。”
靳中山一陣歎息。
“是,先生。”
學生作揖告退。
“清和,召集院裡其他老師,議事廳議事。”
靳中山有條不紊安排道。
“是,師傅。”
清和拱手退下。
議事廳內。
眾先生均一臉愁容,眼下清牧無法參加比賽,無人領舞必會使演出效果大打折扣。
清牧的師傅莫中原更是焦急萬分,他急急地道:“院長,要不重新改編一下舞蹈吧,換個形式和曲目,這個比賽缺少清牧,相當於少了筋骨啊。”
“中原老師,重新改編比賽曲目,涉及的人員院裡上下要幾十人,兩日時間,恐怕不夠啊。”
其他老師紛紛搖頭。
“中山院長,我之前路過練功廳時候,曾見過你的弟子清月跟隨清牧比劃幾下,雖不及清牧雄渾有力,倒也另有一番風骨佳韻,我覺得我們是否可以另辟蹊徑,讓清月代替清牧,完成領舞。”
幾個老師竊竊私語,不時點頭。
其中一位老師向中山老師提議,“我覺得中原老師說的有幾分道理,這個時候變動一兩個人比整體都調整要好,如果都替換掉舞蹈,很多同學會沮喪,畢竟排練了月餘。”
“是啊是啊。”
很多老師附和道。
中山老師低頭不語,思慮了很久,轉身對旁邊的學生說道,“你去把清月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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