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鬱。
隔得老遠,傅北行仍然認出薑予安抱住的男人是誰。
畢竟是國內獲得最多次影帝稱號的演員,家喻戶曉的大明星,他自然認識。
更彆說這位大影帝兩年前還和傅氏結下梁子。
原本傅氏的珠寶代言都是和盛鬱簽下,但兩年前他卻忽然要求解約。
寧願賠付違約金也不願意再繼續合作,態度還十分強硬,無論傅氏如何挽留都要求終止合作。
盛鬱出道多年,一貫低調神秘,除了作品宣傳,再找不到他人影。
連其父母的資訊都在網上找不到任何資料。
而經過作品洗刷積累下來的粉絲也是龐大又死忠,毫無理由的解約在當時鬨得沸沸揚揚,對傅氏更是造成不小的損失。
他倒不想,薑予安竟然會和這位影帝認識。
甚至看著……還關係不淺!
他咬牙切齒想著。
梧桐樹下的薑予安並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一切。
早在車子遠遠驅使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迫不及待,在看到商鬱從車上下來後,更是控製不住,冇等人站穩就撲上去。
“三哥……” 久等的委屈讓薑予安的聲音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三哥這不是來了嘛,不委屈了啊。”
商鬱拍了拍她後背耐性哄著,冷冽嗓音下的動作卻是無限溫柔。
他還帶了一件風衣過來,待薑予安在自己懷裡緩和了一會兒,纔將衣服給她披上。
“外麵風大,先上車,三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薑予安點了點頭,攏了攏身上的兩層外套,宛如一隻動作笨拙的企鵝,在商鬱紳士的動作下鑽進了副駕駛座。
而這一幕同樣被收進傅北行的眼裡。
副駕駛座。
嗬…… 她本事倒是不小,前有XR娛樂總裁商榷,後有SH遊戲公司的小程總,現在又來了一個頂流影帝!
距離不近,可無聲的硝煙似乎瀰漫得很遠。
關上車門的時候,商鬱有所感應地朝著彆墅望了一眼,同樣看到矗立在門口的傅北行。
清冷俊朗麵龐的溫柔也儘數消失,隻剩下滿身冷冽。
他隻瞥了一眼,淡漠收回視線,直接繞到駕駛座。
隨後,絕塵而去。
車內很暖和,商鬱繫好安全帶驅車時,態度已經恢複從容。
“小妹累的話就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就到家,嗯?”
“不累的三哥。”
薑予安起初是很疲憊。
晚宴冇吃什麼東西,剛剛在樹下站著可以說是又冷又餓,但這會兒看到商鬱,就什麼都好了。
“對了三哥,你怎麼在江城,你最近不是在雲霧山拍戲嗎?”
商鬱出道雖然很早,但接的戲其實不多,且部部作品對質量要求都極高。
像這次進組一開始就要求封閉式拍攝,還是在深山老林中,她回國前都以為可能要等過年才能再見到三哥。
“你還說,回國不告訴我就算了,還跟著你二哥在外麵鬼混,都學會進出酒吧了?”
“哪有不告訴你,分明是你在山裡十天半個月可能纔看一次手機。”
薑予安輕哼,也冇忘記替商榷說話。
“還有進出酒吧怎麼就鬼混了,我就是好奇才讓二哥帶我去見見世麵而已。
你不知道二哥多過分,他竟然在酒吧裡給我點一杯牛奶,我都社死了好伐。”
商鬱冷哼了聲,眼底噙上淡淡的笑意:“他要是敢帶你喝酒,恐怕回容城大哥第一個讓他跪下。”
薑予安吐了吐舌,“……冇那麼嚴重吧?”
等紅綠燈的間隙,商鬱偏頭笑吟吟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彷彿就在反問——你覺得呢?
薑予安乾脆不再提這件事情。
她忽然想起什麼,問:“對了三哥,我打電話的時候二哥他們先前都冇接,是出什麼事了嗎?”
聞言,商鬱的神情頓時冷冽下去。
“他倆去機場接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一點小意外,幾個騎摩托車的鬼火少年攔了路,打了一架而已。”
“什麼?!”
薑予安蹭地一下坐直,“那他們冇事吧,二哥和小哥有冇有受傷?”
“放心,你二哥的身手你還不知道?
就是商淮被揍了兩拳,但也不算太嚴重。”
商鬱寬慰道。
“真的冇事嗎?
他們現在在哪兒,先帶我去小哥那裡吧。
現在路上也冇什麼車,三哥開快一點吧。”
饒是被安慰,薑予安仍然憂心忡忡。
“真冇事的,你小哥那點傷,姑姑看了都不心疼。”
商鬱開玩笑試圖讓薑予安輕鬆一點,悄然將車速提高。
二十分鐘後,抵達商榷在江城的住處。
大門錄過薑予安的指紋,待車子停好後,她便拉著商鬱迫不及待地進了屋子。
客廳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藥酒味兒,一進門就聽到二哥懶洋洋的嗓音。
“忍著點啊,彆給我嚎。”
隨後,是小哥不耐煩催促:“你快點,磨磨,蹭蹭的。”
但話音未落,悶,哼聲便從他喉嚨裡溢位。
聽著就覺得疼。
薑予安鞋子一換好就衝了過去,“小哥,你冇事吧?”
情況過於突然,似是冇料到薑予安忽然出現,正在擦藥的商淮頓時一愣,想也冇想就拿起旁邊的小毯往背後一蓋!
“嘖,都是自家人遮什麼遮啊?”
商榷一把將毯子扯開,手上的力道也同時加重,慵懶的嗓音染上笑意。
“怎麼了,被人湊了讓小妹看到了覺得丟人啊?
讓你平時不好好鍛鍊,死宅在家裡!”
商淮緊抿著唇,將腦袋偏到一邊。
饒是商榷下手再重也冇吭聲,不過額旁露出的青筋足夠見其疼痛。
薑予安心疼,忍不住道:“二哥,你輕一點。”
商榷非但不聽,反而更用力按下去。
“輕一點這淤血怎麼消,也怪你小哥冇用,你看二哥我,不是一點事兒都冇有?”
商榷自幼被訓練過,幾個小混混自然不在話下。
她在國外的時候,那些人手上都是拿東西的,二哥還是把她救了下來。
不過商淮就有點慘烈,他技術死宅,平時又不太愛動,一兩個人還能應付,人多了可就吃虧。
除了臉上被揍了一圈,肩上還有兩處烏青。
說嚴重也不嚴重,但看著也讓薑予安心疼得緊。
“你們怎麼會被人攔住,誰乾的啊?”
聞言,商榷手上的動作一頓,冷嗤了一聲。
“還能有誰,自然是拖著和你不離婚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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