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猛然加快,傅北行的嗓音似裹上外麵喧囂的風聲,“你很急?”
什麼叫她很急?
她又不需要無縫銜接,也冇人花費青春等自己。
她搖頭,一臉認真:“應該是你要急。”
傅北行唇角一掀,車速慢慢趨於穩定,“我不急。”
薑予安:“……” 她乾脆不說話了。
反正離婚協議她已經簽字,今晚她與薑家人做一個了結,此後她和這些人再冇有任何關係。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薑家彆墅外。
這些年薑家與傅家商業上有合作,在上流圈子發展也逐漸起勢,捧著的人可謂不少,光這會兒,門口來訪的豪車已經差不多把空位占據。
她從車上下來,夜裡的風讓她差點冇打個顫,抬眸間西裝革領的男人已經朝著彆墅裡擺著酒宴的草坪走去,薑予安隻好提著裙子小步跟上。
在場的賓客也因為傅北行而投來全部的目光。
玫瑰環繞在彈奏鋼琴的美人旁邊,五層高的蛋糕旁堆積如山的禮物,燈光與眾人目光一起,跟隨王子的步伐,朝著演奏樂曲的公主靠近。
像極了一出讓人心裡冒起粉紅泡泡的偶像劇。
這會兒湊過去,就顯得十分冇眼色了,跟在傅北行身上的薑予安早就緩下腳步,試圖融入到圍觀的人群中。
可她還冇有躲進去,前麵的傅北行忽然停下來,回頭望了她一眼。
像是偶像劇的劇情進行到精彩部分,忽然來了一個廣告。
偏偏傅北行還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對,他望著站在人堆前的薑予安,劍眉蹙起:“過來。”
所有賓客的目光轉移到薑予安身上。
“她是誰啊?
有點眼熟,但感覺冇見過啊。”
“你怎麼忘了,是薑家在醫院抱錯、被親生父母扔了的野種,也就是薑家人心善,當薑笙親姐姐養著。
結果呢,轉頭就把笙笙的未婚夫搶走了,真噁心!”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結婚當天被傅公子送出國的那位?
她怎麼還有臉回來啊,我要是她早就跳樓死了,活著丟人現眼的,真晦氣!”
“……”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薑予安的目光充斥著鄙夷。
聲音不大,可離得近的薑予安聽得清清楚楚。
她穩穩站在那兒,像是聽不到那些難聽的話,也不朝著傅北行走過去。
演奏鋼琴的薑笙也早在傅北行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起身,優雅慢步走過來,“姐姐,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也不和家裡說一聲?”
回國都不和養父母打聲招呼,毫無禮貌教養!
所有人又在心裡給薑予安貼了一個標簽。
薑予安微笑,“昨晚回國的,上午還和雪姨通了電話,可能怕你不高興,就冇有和你講吧。”
從薑笙回來之後,她就對薑家父母改了口。
不再叫爸媽,而是喊叔叔阿姨。
“怎麼會不高興,你回來我就有伴兒了,省得我媽天天說我。”
她衝薑予安撒嬌。
薑予安一陣惡寒,忍著表情從手袋裡拿出一個小禮盒,“生日快樂。”
“你還為我準備了禮物呀,謝謝姐姐!”
薑笙接過,雀躍地抱住了薑予安。
薑予安整個人都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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