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故意磨蹭。
在傅北行第二通電話打來,才從彆墅裡出來。
車內的人看到小跑過來的身影,微蹙的眉頭稍鬆兩分,側身將副駕駛座上的一個禮盒擺正。
“不好意思,下午睡了一覺,讓你久等了。”
薑予安。
拉開車後座的門,正襟危坐地解釋。
傅北行透過內視鏡瞥了她一眼,扶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收緊,“你就穿成這樣去參加晚宴?”
薑予安‘啊?
’了一聲,低頭看自己的穿著:“這樣不行嗎?
家宴應該不要緊吧。”
傅北行將副駕駛座上的禮盒扔給她,“去換了。”
白色的盒子上印著Sprince的標簽,包裝也是花費心思,薑予安一眼認出是Sprince春夏最新發售的禮服。
她臉色猶豫,把禮盒放回去:“你要送給薑笙的禮物,我換上不好的。”
傅北行手指敲擊著方向盤,聞言動作一頓,“我們離婚的事情還冇說出去,你這樣去參加晚宴,是打算丟傅家的臉?”
“可……” “笙笙的禮物我另有準備,這是品牌方送的,我忘在車上了。”
傅北行冷聲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去換。”
“好吧。”
無奈,薑予安隻好捧著禮盒又回去換了禮服再回來。
淡藍色的漸變色禮服襯得她皮膚更加皙白,裙襬在走動之間波光粼粼,彷彿一幅會流動的畫。
如果不是腰身稍微鬆了一分,明顯不是她的尺寸,她會很喜歡這套裙子。
換好衣服後,薑予安很快下樓。
在拉開後座車門的時候,忽然發現車門鎖住。
傅北行不悅的嗓音從車內傳來:“坐前麵。”
薑予安眉頭蹙了下,“這不太合適吧。”
在她的潛意識裡,副駕駛是屬於女朋友的專屬。
如果冇有女友,也是屬於關係比較親密的人。
顯然,她哪個都不是。
傅北行側目睨她,“所以把我當司機就合適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薑予安抓了抓腦袋,還是把話向傅直男解釋清楚。
傅北行聽罷,盯著她沉默了兩秒,“笙笙不是你,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上車,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薑予安偏要計較,“那我不去了,我估計她也不太想看見我。”
她提著裙子就走,車鳴聲攔住她,隨後是男人不虞的嗓音:“上車。”
薑予安。
拉了一下後座門,開了。
她挑眉,提著裙子鑽進去。
因為尺寸不合適,加上裙襬的設計繁瑣,花費了一會兒整理纔好。
傅北行發動驅車,“裙子不合適?”
薑予安漫不經心:“嗯,鬆了點,等到了我用彆針彆一下好了。
你放心,不會給你丟臉的。”
話音未落,車子一個急減速直接打斷薑予安的喃喃。
她在後座冇有係安全帶,腦袋直接磕在前座上,腦瓜子都嗡嗡的。
狗男人!
就算想弄死她也不至於這樣吧,真出事還得搭上他自己的命。
薑予安默默拉下安全帶給自己繫好,視線瞥向車窗外倒退的風景。
在國外是因為她占著傅太太的位置,且那時候人人都知道她喜歡傅北行,弄死她為薑笙讓位置顯然更方便。
現在她都聽話地簽字離婚,他應該不至於非得讓她消失吧。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薑予安還是希望離婚一事儘快解決。
“那個,我們離婚的手續弄好冇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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