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他自己保護不了她。
果然,騎馬而來的山匪們手持火把,腰間掛刀,看見茶玖一行人時,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猥瑣之意。
“這裡有個絕色美人!”
“哈哈,綁了回去,我們兄弟輪流享用!”
侯府的幾個小廝拿著長棍,嚴陣以待。
寧長亭將茶玖擋在身後,抽出腰間佩劍。
他雖然從文,但是武藝劍術也從未落下。
若是以性命全力相拚,應該可以拖住這些山匪片刻。
“待會我說跑,你就往承恩寺跑,明日白天再讓大師送你下山。”
寧長亭側過頭,對著身後的茶玖低聲說道。
茶玖愣了:“那你呢?”
即使在黑夜之中,寧長亭的側臉也皎若明月,線條清冷。
他淡淡開口,彷彿將生死置之度外:“你不用擔心我,隻要你平安便好。”
茶玖差點落淚。
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無語。
大哥,你也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和誰生孩子去啊?
係統提醒:“不要擔心,我探測到有一隊巡防司的官兵就在附近,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便能趕來這裡。”
佩劍出鞘,寧長亭持劍而立。
對麵有個山匪還以為他是花架子,嗤笑一聲便要伸手來抓他身後的茶玖。
劍光閃過,還冇有人看清楚寧長亭是怎麼出手的,那山匪便直直倒下,脖間脈斷血濺、
這可激怒了山匪頭領:“給我殺了他!”
就在此時,寧長亭對茶玖喊道:“跑!”
說罷,他自己便隻身牽製山匪,手中劍花冷冽。
可惜人多勢眾,冇過一會兒,侯府的小廝都死在山匪刀下,寧長亭渾身浴血抵抗。
一個山匪騎著馬衝來,拿著刀便朝著寧長亭揮去。
茶玖快速詢問係統:“這一刀我能不能擋?”
她需要一個契機拉近和寧長亭的距離。
有他的愧疚最好。
係統精準分析:“這一刀寧長亭回手用劍能擋,你去擋大概率後背受傷。”
茶玖立下決斷,撲了上去。
“雁書!”
飛濺的血液從額頭流入寧長亭的眼裡,他卻眨都不眨,震驚地抱住受傷的茶玖。
此時,巡防司的官兵們總算趕到了。
山匪們損失過半,知道討不到好,隻能急匆匆地逃走了。
寧長亭半跪在地上,懷裡抱著昏厥過去的茶玖,滿心都是從未體驗過的驚慌失措。
他扶著茶玖後背的手一片濕潤滑膩,拿到麵前一看,是大片的鮮血。
……
巡防司的隊伍將寧長亭和茶玖帶到附近紮營的地方。
隊長韓平特意撥了單獨的一個帳篷給寧長亭使用。
韓平看著茶玖背後鮮血淋漓的傷口,皺眉:“這刀傷委實嚴重了些,我去把女醫叫來為你們處理一下。”
“多謝。”寧長亭抱著茶玖,滿臉凝重之色。
女醫很快就趕到了。
她與寧長亭合力,小心翼翼地將茶玖肩膀處的衣服剝離下來一些。
原本那白玉似的雪膚上,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從肩膀處一直斜走到背部中間,鮮血淋漓。
扯動了傷口,茶玖臉色蒼白,倒吸了一口冷氣。
寧長亭的心如同被人狠狠揪起來,陣陣發痛。
女醫:“這傷口不馬上縫起來不行,但是我現在手上冇有麻藥,她可能要吃很大的苦頭。”
寧長亭堅決:“去找,山林周圍應該會有類似麻藥作用的草藥。”
女醫無奈:“現在去找,會耽誤處理傷口的時間。”
此時,茶玖靠在寧長亭懷裡,虛弱開口道:“冇有麻藥我也可以,我不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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