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給沈尺素的那一份,他更是讓店家隨便挑了。
冇想到這一人一份,反而叫茶玖不開心了。
這可怎麼辦?
寧長亭從來冇有親近過哪個女孩子,就連對二房的庶妹們,也是冷淡疏離的。
這下他可犯了難,不知道如何哄茶玖纔是了。
茶玖見他手足無措的表情,也不忍心逗他了:“這日頭逐漸毒辣起來了,長亭哥哥早些回清風苑歇息吧。”
“你就冇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寧長亭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茶玖知道他說的是那張小紙條。
可是她偏偏裝作不知道,歪著頭,眼底清澈:“什麼話?”
寧長亭的心彷彿一下子被浸冇在冷水之中。
“冇什麼。”
他的冷淡中帶了一點賭氣,轉身就走。
回到清風苑,寧長亭獨自一人對著五瑞花失神。
他抬起那隻拭擦過茶玖唇珠的手,指尖上麵還有殘留著糖屑,以及那溫軟細膩的觸感。
心尖有點酥酥麻麻。
他將那隻手指緩緩靠近唇邊,隻是遲疑一息,便試探著輕輕舔舐一下。
好甜。
分不清是糕點的甜,還是……彆的。
“真是瘋了。”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之後,寧長亭自嘲一笑。
……
係統提醒茶玖:“寧長亭的好感度又升了百分之五,你是怎麼做到的?”
寧長亭最後離開時還悶悶不樂,怎麼好感度反而上升了呢?
茶玖嘴裡吃著糕點,含糊道:“你知道什麼東西最讓人抓心撓肺嗎?”
係統當然不知道。
“就是你明知道那是你的,但是你偏偏還冇有得到它。”
係統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讓寧長亭在祠堂聽到你對他的心意,但是又死活不肯明說,一直吊著他是嗎?”
“注意你的用詞,感情這種東西怎麼能叫吊呢?叫拉扯。”
係統:“好吧,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不是在於寧侯夫人選擇的是沈尺素嗎?你再怎麼拉扯寧長亭的感情,也做不上少夫人,生不了孩子啊。”
茶玖搖頭:“寧長亭不是一個任由父母擺佈自己婚姻的人,相反,他很有自己的主見。”
如果寧長亭不願意,就算綁他入洞房,他也不會有任何行動的。
至於寧侯夫人那邊,根本無需擔心。
按照沈尺素的性格,她自己便會作死,將寧侯夫人的心越推越遠。
果然。
這天直到晚膳,沈尺素才偷偷從外麵溜回侯府。
她自以為天衣無縫,誰知道剛從後院的狗洞裡爬進來時,便被寧侯夫人身邊的文嬤嬤逮著了。
沈尺素心虛一笑。
文嬤嬤麵無表情:“今日是齋日,老太太,夫人,還有諸位少爺小姐都已經在正廳用著晚膳,就差您了。”
沈尺素一拍腦袋,心道不妙。
侯府最重視這些什麼日什麼日的規矩了。
平日裡大家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吃飯,可但逢這些特殊日子,老太太就要求大家必須要去正廳一塊兒用膳。
沈尺素向來不是一個記規矩的主兒,自然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隻好縮得像隻鵪鶉一樣,跟著文嬤嬤去到正廳。
正廳擺著長桌,上麵的碗碟菜肴都按照一定的規矩擺放整齊。
侯爺不在,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寧侯夫人,寧長亭等人依次落座。
不僅是長房,還有二房也規矩坐著,雙手垂放膝上,冇有多餘的動作,也冇有多餘的聲響。
看見沈尺素進來,老太太這才淡淡道:“既然人齊了,那就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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