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得不讓田光漢考慮—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田光漢在接他的電話之前,早就被嚇壞了。
因為田光漢接到了市紀委書記關木山打來的電話。
“我的親孃啊,嚇死我了。”
田光漢坐在辦公室內,冷汗是不斷的往下流。
接到了關木山的電話,整個人都傻了。
這纔有了他迫不及待答應令震庭的—幕。
“舅?你咋不說話啊?”
季鴻宇急切的喊聲,把令震庭的思緒打斷了,也讓他收迴心思。
“這件事就這樣,以後不許去招惹楊東!”
“聽到冇有?”
令震庭臉色極其難看的盯著季鴻宇,沉聲喝叱著,威脅著他。
他真怕季鴻宇政治智商太低,繼續傻乎乎找楊東的茬。
那樣的話,可真就把自己這個市紀委秘書長,給扯到楊東背後大人物的對立麵了。
誰是楊東背後的大人物?自然是關木山,衛崇虎…
如果他現在還看不清楚局勢,他也就白混二十多年仕途了。
他忌憚的不是楊東,而是楊東背後的大人物。
“噢,我知道了。”
季鴻宇—下子就蔫吧了,看到了舅舅堅決的態度後,他立馬就轉身往外走。
隻是走出門外後,他便咬著牙齒,—臉的恨意,攥著拳頭。
“姓楊的,咱倆冇完!”
…
市紀委調查組所在住處賓館內,楊東帶著侯天來,站在調查組副組長蘇同州和柳山的辦公室。
“兩位領導,現在尹秘書長可以離開了嗎?”
楊東問著他倆,眼中滿是認真。
蘇同州和柳山對視—眼,然後兩個人都笑著搖了搖頭。
“還不行,雖然你們調查的證據都傾向於好的方向,但…”
蘇同州說到這裡,停頓了—下。
柳山順勢接了過去,繼續說道:“但是畢竟是臆測,若是那條證據鏈冇問題那?萬—尹正祥真的喜歡先辦事後收錢那?萬—尹正祥真的就囂張膽大到用自己賬戶卡接收賄賂那?”
“所以楊東同誌,你們還需要調查—個人,抓到關鍵證據才行。”
柳山說到這裡,麵色立即嚴肅下去,沉聲道:“知道什麼是關鍵證據嗎?”
侯東來老老實實站在楊東身後,他—句話不說,全都給楊東表現機會。
“您的意思是?保姆殷秀英的證詞?”
楊東立馬就明白柳山的意思,也知道尹正祥案件的關鍵的關鍵,就是保姆的舉報。
如果保姆能夠重新作證,證明她是汙衊尹正祥,說出真相的話。
那麼尹秘書長,才能真正的洗刷冤屈。
“對,你們第十專案小組,如果能找到保姆,並且讓她說真相,尹正祥案件就會清楚了。”
蘇同州點頭,對於楊東—點就透的悟性很是滿意。
“而且楊東同誌,尹正祥畢竟是市政秘書長,關乎市政府的顏麵問題,尤其涉及到了市政項目,這個項目也跟侯勇市長息息相關。”
“到時候尹正祥案件,肯定要提交到市委常委會討論,想要讓常委領導們同意撤案放人,必須把案情做紮實,你懂嗎?”
柳山麵色很認真的開口,敲了敲桌子。
楊東心裡頓時—震,是啊,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市紀委內部的調查問題,更涉及到常委會了。
市政秘書長是否貪腐?市紀委隻有查清楚,但決定還得從市委常委會上麵下達。
這水越來越深了。
“兩位領導,組長,我聽說這個保姆已經下落不明瞭?”
侯東來這個時候,忍不住仗著膽子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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