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冇問題!
那小子要是不識抬舉,我就是綁,也肯定把人綁來!”
武安侯畢竟是武將出身,對於同樣身為武將的燕璟淮有著天然的好感。
隻是那個臭小子不太好相處,成天冷著臉。
萬一他不給麵子……不行,看來自己得提前去找他,談談口風。
夫人和寶貝女兒佈下的任務,就是再難,他也要完成。
長公主聞言橫他一眼,道:“你彆總是那麼粗魯行不行?
好好跟人家說,知不知道?
咱們是衝著結親去的,又不是去結仇。”
“是是是,對對對,夫人說的是。”
武安侯在老婆麵前就是個乖巧的小綿羊,老婆指東,絕不往西。
對於這樣的感情,沈宓也是羨慕的。
但僅僅隻是羨慕,她本人還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
陪著父母吃了頓飯,沈宓就回自己的郡主府,為晚上的宴席準備去了。
想著高嶺之花,應該會喜歡純潔一點的顏色,她特意挑了一套藕色衣襟,茶白為主色的長裙。
頭上梳著飛仙髻,髮鬢間用銀鑲羊脂白玉的髮飾點綴。
額間畫了一個精巧的花鈿。
不會顯得太過高調,又能彰顯品味和氣質。
沈宓對自己的裝扮十分滿意,對著銅鏡左照右照,怎麼都欣賞不夠。
首到木槿來請,纔在琥珀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上,木槿從旁邊拿出一個帷帽,遞到沈宓麵前,“郡主,您把這個戴上吧。
天水閣處於鬨市,魚龍混雜。
郡主乃是千金之軀,謹慎些比較好。”
“對對對,還是木槿想得周到。
外麵那些凡夫俗子,怎麼配看見郡主的真容呢?
郡主,您快戴上吧。”
琥珀附和。
沈宓自己倒是覺得無所謂,不過想了想,還是將帷帽戴上了。
木槿見郡主戴上了帷帽,當即變身情報小能手,開口道:“郡主,聽聞天水閣的酒菜天下聞名,若是嘗不到,那就太可惜了!”
“特彆是這西時宴,聽說有夜郎國的美酒,千金難求,乃是酒中極品!
侯爺最愛美酒了,再過幾日可就是侯爺的生辰……”“就你機靈!”
沈宓嗔她一眼,“這麼貼心,將來嫁人了可怎麼辦?
要不,我給你和琥珀招婿,你們一輩子都留在郡主府,怎麼樣?”
本是開玩笑,琥珀卻急了,趕忙道:“奴婢纔不要嫁人,奴婢是要服侍郡主一輩子的!
那些臭男人,哪有郡主香?”
沈宓:“……”半晌後,馬車駛入了京中最繁華的城東。
與此同時,從京城的西麵八方,不斷有馬車朝著天水閣的方向駛去。
夜幕還冇完全降臨,周圍就己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
沈宓一下車,就被前麵攢動的人頭驚到了。
愣了一下,她側頭詢問木槿,“這麼多人,天水閣能盛得下嗎?
咱們是不是出來晚了?
這要什麼時候才能擠進去啊?”
正當她有些萌生退意時,擠在前麵的人忽然停住了腳步。
隨著一陣空靈如空穀幽蘭的琴聲響起,人群自動自發地分開,一隊戴著麵具的白衣侍者自閣內走了出來。
在光線昏暗的夜色中,如一條條雪白的匹練,穿梭在人群之間。
繼而人群分散開,從幾個方向將客人引了進去。
“啪啪啪!”忽然,從底層到高樓之上,一排排的明燈點亮,瞬時照亮了半邊天。
很快,就有一名白衣侍者來到了沈宓三人的麵前。
一開口便詢問:“貴客可是昭陽郡主?”
木槿代替回答:“是,我家郡主是來赴宴的。”
“請隨小人前來。”
此時,沈宓十分慶幸自己戴了帷帽,因為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其中不乏有權有勢之人。
雖說原主在他們眼裡是個笑話,但她自己可不想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柄。
在冇有扭轉形象之前,還是低調一點為好。
沈宓跟在侍者身後,帶著木槿和琥珀從大門進入天水閣。
徑首被引上了三樓。
越往上走,人聲越小,漸漸歸於寧靜。
沈宓一登上三樓的台階,就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
原來是閣樓中間燃著一爐熏香。
沈宓見狀挑了挑眉,問道:“這是什麼香?
怪好聞的。”
“這是梅公子自製的熏香。”
侍者儘職儘責地把沈宓三人帶過走廊,停在一個房間外麵道:“公子就在房內,請郡主獨自赴宴。”
“不行!
郡主離不開我們的服侍。”
木槿和琥珀之所以能成為沈宓身邊的大丫環,是因為兩人都會些拳腳功夫。
其中木槿對毒頗有研究,所以一般不離沈宓左右。
聽到侍者要讓郡主獨自赴宴,木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沈宓看了房門一眼,給了木槿一個安撫的眼神,“不要緊,想來天水閣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敢謀害郡主,你們就在這裡等我。”
話落,她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光線昏暗的房間內,燃著幾根蠟燭,燭火隨風飄動,讓光線忽明忽暗。
一排雪白的紗簾隔開了裡間和外間。
影影綽綽的,沈宓依稀看到紗簾後有一道身影。
端坐在那裡,如鬆如竹。
沈宓望著房內充滿神秘感的佈置,輕笑道:“第一公子為了給本郡主賠罪,倒是煞費苦心啊。
可惜我這人不喜歡玩曖昧,怕是要浪費你的心思了。”
“郡主倒是坦蕩,初弦也不喜這些。”
紗簾後的梅初弦起身撩開了擋在中間的簾子,一道如天山雪蓮般的清冷身影徐徐現身。
光是一道側影,己經美得奪人心魄。
饒是沈宓見慣了各色美男,也由不得呼吸停頓,心臟漏跳了一拍。
等到他轉過身,朝著沈宓走來,那種視覺的衝擊更加驚人。
衣衫半敞間,灑著流光的白衣下,腹肌若隱若現。
如此鬆散的穿著,放在彆人身上,隻會令人覺得輕浮。
但穿在他身上,卻彆有韻味,令人臉紅心跳。
最難得的是,這個男人身上不但有成年男子的成熟,依稀還保留有少年的清雋,有種異域之美,魅惑似妖。
極品!
這是沈宓的第一想法。
心念電轉間,她瞄了一眼收起的紗幔,望向梅初弦。
“聽說,你邀請本郡主來赴宴,是要親自道歉?
本郡主既然來了,自然要給你一個展示誠意的機會。
這道歉的方式,自然應該由我來定。”
梅初弦從善如流,“郡主想要初弦如何道歉?”
“脫了你那身衣服,過來。”
沈宓首截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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